舟川大学最近无人不知这次夏夜路演活动。

指导老师今年三十，脾气很差，不停喊人上台。

“你们一个个的连节目顺序都记不住，正式演的时候错了怎么办！”

“程译野，你压轴的你现在上来是什么意思！”

“程译野你注意自己言行！”

扩音里的声音传遍整个彩排大厅。

校舞蹈队的女生站在后排墙角，用扇风的扇挡住半边脸，在窃窃私语聊天，发微信。

“没想到彩排室能碰到他。”女生声音有些颤抖。

“他到底是观众还是神秘嘉宾呀。我能不能上去要张合照。”

“他呢，冲。”

程译野笑嘻嘻被指导老师骂台，穿着件大了一码的牌t恤，压着鸭帽晃到彩排厅的最后一排位置。

手里突然被人了一台相机。

“你好同学，可以帮我和祁老师拍一张合照吗。”

程译野认命的拿过相机，站在过上半蹲。

穿白裙的舞蹈队女生笑的很甜，凑近了边一动不动坐在椅上的人。

空气里突然近的甜香味，对方的发丝轻到自己的耳尖，意识到距离的不正常，祁司北不动声往旁边挪了挪。

“祁老师真帅啊，祁老师笑一个。”程译野怪气地拍完了几张照片，把相机还给舞蹈队的女孩。

彩排厅大半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个角落的动静，纷纷回。

一就看到最后一排，一银发的人还没来得及上的罩，戾气嚣张的骨相。

“我靠！真是祁司北来了。”

“不是说最近他的乐队在南港音乐节演吗。”

一群人往过上过来，也想拍照。

这次音乐学院的路演负责团队不是没想过找祁司北，几个门的联合找他，他的回应始终只有一句话。

“给别的同学一个机会。”

如果他确定加路演，他不希望这么多人只是为了等他的节目而来的，其他同学们也值得在台上发光，被更多人看到。

“都什么呢？还想不想办路演了。”

台上的指导老师注意到动静，举着话筒朝面喊。见众人消停，才满意放话筒。

“你一个人坐这么后面这么久。”程译野挨着他边坐，摘鸭帽抓了抓发，“在听什么歌，听这么认真？”

祁司北单手摘耳机，摁灭手机的微信通话页面，颚微敛。

语调讥讽，像是到特好笑似的。

“在听别人怎么骂我呢。”

小北

程译野见他一个人低着，认认真真待后面半天，还以为是在搞什么大创作。

结果只是在听别人怎么骂他。

“你不会有受倾向吧？”他憋了半天，看见周围这么多老师同学，终究把那句“你他妈的是不是最近背地在当”给憋回去了。

他不是没见过骂祁司北的。

两人大一认识。所以程译野从没见过十八岁前的祁司北。他遇见祁司北的时候，对方已经是这个堕落嚣张的样。

站在小巷里的少年人。

黄鹤楼，银发，黑卫衣，打火机。

他那时也谈过几个女朋友，总是不大上心，整个人恹恹的跟不需要似的。

“你有没有心。”

卫衣渔网袜的女孩红着把他堵在巷里，怎么说都没用，说到激动手里的矿泉泼了他一。

“。”珠顺着他颚线往滴落卫衣里，冷的祁司北一哆嗦，忽然低抱着手笑了。

“我真累了。”后半句话陡然变冷，烦躁打断一切。

他有一双可以多，也可以不耐烦到谁都不在乎的睛。

记忆里骂过祁司北的男的，好像也有。

忘了是过年的时候在哪间酒吧，一个鬼鬼祟祟的中年人扛着一女的想去。祁司北路过，拦了一。

那女孩喝到烂醉，呼都听不太到。

“小兔崽。”中年男人很壮硕，看到祁司北这张脸就知是大学生，本没放里，“别多闲事，。”

祁司北别过脸，尖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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