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证的当晚蔚映如拍了离婚证发给惠，恰好赶上惠从剧场来上卫生间，上完也没再回去，直接坐在休息区跟她聊微信。

聊了有十几分钟，她思后回了条：【解除夫妻义务对彼此也是一个生机。】

回完看见剧场里陆续来的观众，明白这是中场休息了。今晚张一夫约她来看音乐剧，她坐观众席没多久就觉冷，冷气开太足了，忍观看了大半个小时借来上卫生间。她问工作人员要披肩，对方说剧场不提供，脆她就坐在休息区跟蔚映如聊微信，聊微信的间隙接连打了两三个嚏，无论如何后半场她都不会去看了。

中场休息时间有 20 分钟，张一夫见她在休息区也自然过来在她对面坐说：“我也五六年没来过剧院了。”

惠笑了笑，没声。

张一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接了句，“最后一次来是陪女儿看《天鹅湖》。”

惠笑问：“女儿跟着妈妈么？”

“是啊。”张一夫说：“你们女人心思细腻，女儿跟着妈妈生活会被照顾得更周到。”

惠好奇，“你女儿是主动选择跟妈妈还是你们夫妻俩协议后的结果？”

张一夫斟酌着说：“我女儿更倾向跟我生活，她妈一向待她比较严苛，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更轻松。”

惠靠坐在沙发椅上，叠着收着脚尖跟他聊，“她是芭舞的么？”

“五岁开始，十三岁拿到的八级证书。”张一夫问她，“杨照学才艺了么？”

“没有，她对才艺不兴趣。”惠问：“你女儿吃什么饭菜？”

张一夫顿了，微笑说：“我也没太留意饭菜，只知她吃零嘴。”

惠，没声。

张一夫确实是在蓄地追求惠。他是在跟惠吃了两顿午饭后判断她对自己不抵，他得到这个信号后买票约她来看音乐剧。他已经四十五岁了，加之格使然，他在择偶上相对务实，假使对方完全对自己没兴趣，他不会轻易行动。那天中午在医院跟惠喝咖啡，惠直视他的神让他判断惠已经知自己对她有想法，随后他试探着约她来看音乐剧，她答应了。

答应了就代表两人有发展的可能，就要安排着上度，上度的第一步就是先了解双方的个人状况。他先绅士地袒自己有一个女儿，目前跟着前妻生活。当惠问她女儿吃什么饭菜，他解读成她想约双方的家成员来见面。

惠问这句话于明确目的，张一夫的措词间透他女儿跟他关系更亲密，她就是想了解，既然跟你更亲密，那她日常吃什么饭菜？这是十分寻常的对话，她需要通过对话来了解对方在生活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也是一个无关要的曲。

接张一夫就主动聊到了经济，他坦言现如今居住在父母名的房里，他自己名有一揭房和一辆宝车，离婚时他和前妻把家里的一全款房过给了女儿，算作日后给她的保障。目前手里还有一笔基金，到期后能拿来购置婚房用。

惠好奇，“那为什么不把目前这揭当婚房呢？”

张一夫言语蓄，“揭这租去了，每个月的租金正好能抵消揭款，将来婚房参考着两人工作的医院再重新置办嘛，正好现在楼市也萎靡。”

惠理解了，“揭房算婚前财产，婚后两人再共同购置对么？”

张一夫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