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给她看自己约明峻去民政局的微信，“这孙，我上午八多发的信息，他不回我。”

惠转问蔚映，“她这是喝了多少？”

“一杯没喝。”蔚映站去歌台，“你唱啥？”

惠说：“我听你们唱……”

蔚映如打断说：“给她雨蝶天。”

蔚映一脸懵，没听明白。

惠很没面，说他，“你装得跟个零零后似的。”

蔚映如拿了话筒隆重递给她，一面清场一面朝蔚映介绍，“咱当年是拿过校歌赛冠军的。”

蔚映把歌台让给她，他真没听过啥蝶天。

惠亲自过去，当他听到第一首的前奏是《还珠格格》时转就要去，惠一把扯住他，必须坐沙发上。

他抱坐沙发上听，听那俩对唱雨蝶。

惠的嗓音条件很好的，年轻时候老太太摁让她往声乐上发展，她死活不愿。青期她最讨厌的两个学科一个历史一个声乐。恰好老爷教历史，老太太教声乐。前些年老两晚上躺床上聊天还庆幸来着，庆幸两人没教大主科。

惠唱着的时候跟坐在沙发上的蔚映对视上，伸手朝他示意台面上的摇铃，蔚映举起朝她摇摇。等切一首时，蔚映如借机给仨人倒酒，喝完，喝不完也带不回去了。惠烦她，“你啥，慢慢来。”

蔚映如喊着说：“时间任务重，咱们券是九前结束。”

惠看时间，“我这才刚上。”

蔚映如说：“你不是九熄灯睡觉？”

惠推开她，唱一首。

她们少说有七八年没来过 k 房了，生明皓前蔚映如拉着惠来，只要一来关上门就仿佛了另一个空间，她能忘掉人间所有烦恼。这一回她就没敢忘，老惦记着明皓自个在家洗澡时会不会……溺？尽那只是一个洗澡盆；又担心他手会不会摸电孔之类的；今天是她跟明皓商量好不再继续晚托的第一天。他放学了直接回家，到家找吃的写作业刷牙洗脸。也让他尽量在客厅活动，因为客厅有监控，她能随时在手机上关注到他。

她唱歌的时候就把开着监控的手机放在桌面上，此刻手机画面显示明皓穿着哈利·波特的泳衣坐在地板上玩填字游戏。

惠见她心不在焉，说你先回去吧。

她哪敢回呀，特别在她去了一次卫生间回来后，见那俩人在拉扯对唱：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一沉淀，究竟是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她举着摇铃围着他俩转，惠嫌她事儿，把她扯开。

她也不了，临走前引爆气氛，拿真正实力唱了一首韩国女团大的《eencard》。这是去年明心粉上的女团，她天天在家投屏跟着唱。她边边拿上手机慢慢退包厢，朝俩人说，“注意安全。”

等蔚映如这个气氛组离开，一曲终，昏暗的包厢骤然间就静止了来，只剩那些霓虹闪的人昏脑胀。啪一声蔚映开了大灯，凑去歌台，“你还想唱啥？”

惠围过去，单手掐着腰想了问：“映如说几结束来着？”

“九结束，还有十分钟。”蔚映偏看她，“可以续时……”

惠问他，“你想唱么？”

“主要看你。”蔚映收回视线手指划着屏幕，“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