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五百多岁了,小师弟才只有十八岁。咱们的年龄差距爷孙都十分勉，何谈兄弟？”玄穆吊儿郎当地笑，“小师弟可真坏,净想着占师兄的便宜。”

重雾夕盯着他：“可是你曾经说过,或许你和我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玄穆随意：“或许是吧。”

“别装了！那日我遇到族，他们声声称呼我为‘小少主’,我便猜测他们可能还有一个‘大少主’。”

重雾夕音量：“难你不是族的大少主吗？！难大哥不想认我这个弟弟吗？！”

玄穆沉默了。

重雾夕的语气里掺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哀求：“我不是来与你对质的,我只是想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穆看着他：“你是如何察觉到我的份的？”

“当日我在修罗山秘境外遇到受伤的师兄,当时我便觉得师兄上的伤很奇怪。”

“前些时日我在锦城遇到再次受伤的师兄,那时候我问你，为何每次受伤,伤都要冒黑气？”

“彼时,师兄给的回答是：因为我是族。”

重雾夕顿了顿,继续：“也是师兄骗我服龙骨草锻,还赠予我能引气的万里江山图和征酒。”

当初他穿越到玄清宗遴选弟的现场,那里摆着一块比人还的镜,叫伏镜,能识破族的所有伪装。

他照了伏镜,却没有暴族份,说明在那个时候,他的光灵是完全可以压制住气的。

只是后来,他用龙骨草锻,导致自己的气海枯竭,又在使用万里江山图的时候了差错，让那幅图了他的血,还有那杯征酒……

就这样一步一步，终于在宗门大比那一日,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暴了自己的族份。

玄穆勾起角：“怎么又不叫大哥了？”

“或许是我认错了，四师兄只是一个普通的族，并不是我以为的大哥。哥哥怎么会这样对待弟弟呢？一定是我认错了。”

重雾夕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泪掉在草地上。

玄穆沉默地掐了个决，让那片枯萎的草地恢复生机。灵力牵动的伤，他蓦地吐一血。

重雾夕盯着地上的血迹看了一会儿，最终走到他边施展治愈术。

在那片刚刚恢复生机的草地上，一丛野悄然绽放，微风拂过，朵轻轻摇曳。重雾夕呼一气：“怎么受伤的？”

玄穆：“被师叔打伤的，上次也是。”

重雾夕看着他：“为什么？”

“我让那群族找你麻烦，师叔生气了，就把我打了一顿。其实师叔很早就知我是族了，那日我问他，为何不揭穿我的份？”

“你猜他说了什么？”玄穆自问自答，“他说，是人是，与我有何系？”

“从那日开始我便知，九离仙尊确实是一个无的人，他不在乎这天，只在乎你。”玄穆对着重雾夕笑了一。

重雾夕揪着心，表面上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玄穆继续：“这次我害得你当众暴族份，师叔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却还是看在你的面上，留了我一命。”

师尊，殷九离。

重雾夕在心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用力掐着手心，压这三个字带来的悸动。

“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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