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的影。

柳妙追着红萝蝶跑了好一会儿，终于玩尽兴了，她跑过来向殷九离行了一个礼：“妙妙谢师祖赐蝶。”

殷九离轻轻颔首。

柳妙扒着重雾夕的，声气地捂着嘴：“世人都说师祖极寒惊雪，我却觉得师祖温柔可亲，师祖还送我小蝴蝶呢。”

重雾夕抬望着殷九离，华灯星火映在白衣墨发的仙人中，凝成一缕轻的意。

他被这缕意挠得心，连忙垂看着柳妙：“妙妙，我先送你回府吧。”

柳妙摇摇，召一只胖乎乎的灵兔：“妙妙自己回府。”

重雾夕在灵兔周围设护结界，小姑娘迈着小短爬到灵兔背上，灵兔温驯地驮着她向柳府飞去。

重雾夕收回视线，恰逢一束烟直冲天际。时更响，辞旧迎新，千树开，灯月辉，重雾夕转过，望着殷九离轻声：

“惟愿岁岁年年，年年今夜，朝朝暮暮，你我同安。”

他的声音掩在爆竹人语中，殷九离似乎并未听到。重雾夕笑着跑到他边，抱住师尊的手臂蹭了蹭：“师尊，新岁安康！”

殷九离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小徒弟的。

家家都在放烟，更有仙门中人以灵阵加持，整个仙州落星如雨。重雾夕赏过烟之后，带着殷九离来到一还算清净的茶楼。

堂倌将二人请到雅间，上了一份致的茶，又呈上一壶如红梅，有糖香味的九曲红梅。

重雾夕已在萤镇品过此茶，他开问堂倌：“你这里可有别的茶？”

“客官您请稍候。”

片刻之后，堂倌捧着泽温的白玉酒壶走雅间。重雾夕嗅到一缕熟悉的酒香，连忙开问：“这是什么酒？”

堂倌：“客官，此酒名为锦千里，有驱寒散风之效。”

重雾夕望着杯底清澈的酒：“此酒可是用千里银锦的酿成？”

堂倌有些为难地开：“酿酒秘方只有掌柜知晓……”

重雾夕，换了一个问题：“那你们掌柜可曾听过‘南沁’这一朝代？”

堂倌叫来掌柜，果不其然，茶楼的掌柜并未听过湮灭在历史之中的南沁。

突然起了一阵风，重雾夕举起酒杯，将玉杯中的锦千里一饮而尽。

殷九离抬手截住他的手腕：“此酒烈，切勿多饮。”

南沁国师九方祢也说过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