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重雾夕摇摇，“我自己来。”

重雾夕突然想起雪云练中的侣：“师尊，您会与其他修士结成侣吗？”

雪云练：……

“不会。”

重雾夕从乾坤袋里拿前两日柳婉父亲送给他的飞金翎灯：“这盏灯是柳伯父送我的礼，可以储存灵气。”

大片大片的白光从夜空中落，划无数璀璨光影。光影织成绚丽星河，落人间。

重雾夕盯着地上散落的星星发呆：“似乎拜即墨峰之后，我什么都有了。”

“只是此术复杂，纵然师叔是化神期修士，施展此术也需折损至少五十年的修为。”

“虽然我也很想结成金丹。”重雾夕小心翼翼地将飞金翎灯装乾坤袋里，“但这不是灵气，这是师尊为我摘的星星。”

“观星有方，摘星无术。”玄苓神复杂地开，“但我曾在古书里看过一术法，此术法能将星星从天上摘来。”

重雾夕闭打坐，将灵力运转周。他想结成金丹，他想与师尊一起飞升。

也像九重天上的一明月。

重雾夕扭过，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他。

重雾夕伸手，圈一片天幕：“师尊，我把这片星空送给您，只是今夜无星，明日我一定把星星补上。”

–

–

即墨峰的雪地里散落着许多星星，重雾夕了半个时辰才将这些灵气全收到飞金翎灯中。

“我现在已是筑基大圆满，若我每日勤勉修炼，定能早日结成金丹。”

悬在天边的一明月被天幕遮蔽，萤火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您先把这些灵气收了。”雪云练垂涎三尺地盯着雪地里亮晶晶的灵气星星，“这些星星看起来很香的样。”

重雾夕怔在原地。

“偶人……”重雾夕从乾坤袋里拿玉斗，“对了，我还没开始制作偶人呢。”

夜已，明月悬，照着即墨峰的满地星辰。

“你的礼，为师收了。”

雪云练甩了甩尾：“主人，我帮您，我有四只脚，还有九条尾呢。”

他蹲，轻轻施了一个术法，将落在雪地上的一颗星星收灯盏里。

殷九离并未开，重雾夕转过。白衣墨发的仙人正在结印，萤光在他的眸里聚成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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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云练：……

原本只是一句戏言，他随便说的，师尊却认真听了，还将他的戏言变成真实。

师尊从未结过如此复杂的印，但他结印的手势十分好看。重雾夕呆呆盯着殷九离，片刻之后方才惊觉夜空竟然变成了一片黑沉。

柳婉彻底愣住了，半晌之后方才开：“为何要耗费五十年的修为制造这样一场转瞬即逝的灯火辰星？”

他们此刻正坐在一棵梨树，透过层层枝桠可以望见天幕和云。清源界的所有人都生活在同一片夜空，但不同地方见到的夜空是不同的。

雪云练到他边开：“主人，您就别发呆了，这些‘星星’可是由天地间最纯粹的灵气凝结而成的，若您将这些灵气全收，至少能提升五十年的修为。”

一年一造帐，三岁一造籍，清源界的每人家都有帖，每个人都有名简。天空如此广袤无垠，若是每个人都能用名简分到一片独属于自己的天空就好了。

雪云练缩了缩脖：“我只是随一说，又没真打算吃……”

“您现在的模样也太吓人了，简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漂亮偶人！”

雪云练地盯着飞金翎灯：“若您收了这些灵气，上就能步金丹期了。”

他看到漫天繁星坠落人间。

他飞到重雾夕面前，甩了甩自己漂亮的大尾：“主人，还魂啦！”

“古书上关于此术法的记载寥寥无几，我也不是很清楚。”

“师尊不仅收了我送他的星空，还帮我把星星补上了。”

“哦。”重雾夕，角抿起很小的弧度。

柳婉震撼地望着星星落人间的壮丽景象：“那是即墨峰的方向。师尊，即墨峰的星星竟然从天上掉来了！”

最后一颗星星落的时候，整座即墨峰亮起一片星火。白衣墨发的仙人踏着星火走来，在他面前驻足。

重雾夕坐在梨树，雪云练十分开心地蹦蹦，他正在玩一不要踩到星星的游戏。

重雾夕无法适应如此重的黑暗，意识闭上睛，复又睁开——

“修即功法，炼为心。修炼需循序渐，依礼而行，切不可心浮气躁，急于求成。”

玄苓遥遥望着即墨峰：“但师叔与我们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