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敢了！”雪云练捂着自己的兔耳朵，挣扎着鞠了一个躬。

“我是说次偷鱼，记得帮我偷几条，否则山可就吃不到了。”

他已经决定跟随宗政澜山历练。照原著剧，宗政澜历练期间，炮灰重雾夕瞒着师尊偷偷山，又与其他宗门的炮灰反派相互联合，屡次陷害宗政澜。

那本小说并没有写原主如何堕，也没有写原主的师尊如何清理门，只是借他人之简单提了一炮灰的场。

或许炮灰重雾夕叛师门堕的原因，就藏在此次历练当中。

–

即墨峰的夜永远伴着雪。

重雾夕倚在窗边，细赏梨千树雪。琉璃窗映在雪中，投斑驳光影。

“师尊，我去问过掌门师兄，一月之后，宗政澜柳婉等新弟要山完成宗门试炼。”

“弟也想去。”

殷九离左手执卷，发如瀑散在肩上。

重雾夕燃桌上的莲灯：“师尊，虽然您能夜间视，但还是一盏灯吧。”

从小到大，他都执着于为自家师尊灯。重雾夕突然有惆怅：“若是弟山了，谁来为师尊灯。”

“师尊，您说句话嘛。”重雾夕凑过去，“弟都要山了。”

殷九离放书卷：“闭关。”

重雾夕抿了抿：“闭关同山怎能一样呢？虽然弟闭关之时也不能为您燃莲灯，但您若是想念弟了，去玄冰就能见到弟。”

“弟闭关之时您不是来玄冰见过弟好几回吗？还带了您炼制的丹药。”

重雾夕拉着师尊雪白的衣袖晃了晃：“可弟若是山了，您就见不到弟了。”

“师尊，您说句话嘛！”

殷九离垂眸：“修者以灵兽代步，可日行千里。”

“但是。”

重雾夕张了张嘴，不知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舍不得即墨峰的静谧岁月，却又不得不去解决问题，小说剧就像一把利剑，永远悬在他的。

烛火噼啪声将雪声完全覆盖，重雾夕叹了一气：“玄清宗乃方外之地，在这里清修自然好。然而红尘俗世纷纷扰扰，若是弟一不小心走火了怎么办？”

殷九离抬手，幻一幅画舫灯火，人声鼎沸，开落，四时而歌的闹景象。

“修者或于红尘，或归于红尘。”

“守心即可。”

重雾夕并不害怕凡间的闹会让自己失了心，他只是担心小说剧，但这些话又不能对师尊说。

重雾夕叹了一气，伸手去碰幻象里的镜月，却一不小心落了满桃。

这难不是幻象吗？

小徒弟着满桃呆住不动了，像一只穿扑蝶的落魄小猫。殷九离抬手为他拂去发间桃，却又在即将到细发丝之际收回手。

“这棵桃树居然不是幻象，那这些画舫游人，闹市灯火也是真的吗？他们能听到我说话吗？”

殷九离一挥衣袖，繁华闹的景象顿时化为云烟，只留一棵桃树。

重雾夕伸手，轻轻了一距他最近的一截枝，碰到的一瞬间，朵朵桃突然化成金粉，飘飘扬扬洒落来，洒在山云梦袍上，就连腕间的雪云练也被染成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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