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雾夕：……

柳婉觉得他说得非常有理，于是她将暗重新收回乾坤袋里：“小师弟早慧，且又十分沉稳，未来必不可限量。”

“诸如暗此类件，用得好可以杀人，用不好便是自杀。”重雾夕摇了摇，“反正我不要。”

柳婉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他就是因为太过啰嗦，佛祖被他念烦了厌恶于他，才将他逐佛门。”

前方又有新的测试者登上台，重雾夕用手挡着日光看过去，发现这回闯过秘境的居然是刚刚那只惹不起的小鸟。

重雾夕凑近柳婉，压低声音把叶以舟和逍遥散人说过的话全重复了一遍，又把自己在秘境之发生的事讲给她听。

“对啊小师弟，你莫不是私藏着什么法宝秘术，不愿告诉师兄师们吧！”

柳婉疑惑：“为何不要？”

柳婉笑得很开心：“毕竟某人只是一个喝酒吃全无顾忌的假和尚。”

装着辟谷丹的瓶金光闪闪的，看起来就很值钱的样。重雾夕接过辟谷丹攥在手里，抿了抿开：“柳师，据说秘境之变化多端，你看到的秘境是什么样的？”

台之上宽敞空旷，重雾夕拉了拉柳婉的衣角：“师，我们去另一边。”

重雾夕抬起，疑惑地看了少年束着的尾辫：“佛修也能蓄发？”

柳婉叹了一气，把秘境之发生的事仔细讲了一遍。她摸了摸手臂上的血痕，痛得一哆嗦，“姑娘我从小到大还没有这么狼狈过，可恶！”

当然那只可恶的雪鸟除外。

“秘境之危机，步步艰难，小师弟天资众，你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毫发无伤通过之人。”

重雾夕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看到柳婉左后方站着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青年抱着手臂，半笑不笑地盯着自己。

“原来如此。”柳婉若有所思，“孩童之心至纯至净，不为外所惑，不为纷杂所扰，自然可以毫发无伤地闯过秘境。”

重雾夕躲在人群背后研究令牌上的古语，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台空旷，声音混在风里听不清，重雾夕停手上的动作，竖起耳朵，突然站在他前面的十三个人自动分成两半。

“原来你在这儿啊！”叶以舟舒了一气，将被人群挡得严严实实的小少年拉到最前方，“你站这里。”

他十分尴尬地挪了挪步，转却对上一个少年的目光。少年面容冷峻，同样尴尬地扯着嘴角笑了一。

柳婉又指了指那个材大，面容冷肃的少年：“他叫无尘，来自菩提岛渡厄斋，一个半吊佛修，你也可以叫他秃师兄。”

柳婉回看了一无尘，而后跟着重雾夕走到台上的另一空地。

弩箭之上寒气森森，寒光凛凛，重雾夕默默退后一步，拉开自己与尖刃的距离：“我不要。”

“小师弟真是令人喜。”柳婉从袖里摸一瓶丹药，“此乃仙州柳家独有的混元辟谷丹，服用一粒能保一月不饥，送给你。”

她觉得自己悟了，非常兴地从乾坤袋里取柳家独门暗七星弩送给重雾夕作为谢礼：“七星弩乃是清源界最复杂的机括类暗之一，有独门法阵加持，金丹之可一击毙命。”

叶以舟这句话似乎和方才升仙梯秘境里那只可恶的雪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舟正整理着手上的册，一回发现自己中意的未来小师弟消失不见，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重雾夕小师弟，重师弟！”

重雾夕叹气。

重雾夕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回了一个“哦”字，又想起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连忙解腰间的名简递给柳婉。

柳婉顺着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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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损毁。”无尘正，“且吾等弟拜的是佛，修的是心，不拘泥于……”

他的笑容十分僵，却也让沉默许久的气氛轻松了一些。一个穿着樱草罗裙的少女蹲，轻轻摸了摸小少年柔漂亮的银发：“小师弟你好，我姓柳，单一个婉字，来自仙州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