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了鼻：“这怎么可能瞒得住。”

“所以，那件事里，其实没有主谋，所有人都是沉默的帮凶。”陈津北垂看向周许：“你爸也是。”

陈津北又扯了床的纸巾，他轻轻皱了眉，去给周许泪。

“你次去看爸妈的时候，带上我吧。”周许抬跨坐到了陈津北腰间，他揽着陈津北的肩膀，像是跟他打商量。

“陈津北，”周许摸了摸陈津北的脸，终于小心翼翼问自己早就想要问的：“……爸妈，还要多久才能来？”

陈津北用指的指节刮了刮周许哭红的角，那是个有些漫不经心的安动作，他说：“看我爸在里面的表现吧，我爷爷在其中了力，说是起码能保证我爸在里不受苦。”

房间里开了冷气，但周许的手心仍浸汗来，他将陈津北的衣角得皱成一团，他很难过，又不敢将难过表现得分明，他像是也背了罪。

“爸来的时候，是不是都老了呀……”他问。

但陈津北像是听明白了他真正想要问的问题，他坐了起来，将给周许脸的纸巾扔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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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了，他趴在陈津北的膛上，轻声问他：“爸妈……没生我气啊？我真怕他们以后再也不想理我了。”

周许终于敢抬看他。

陈津北说：“在那个环境里，我爸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

“那、那再上诉呢？爸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周许呐呐的。

陈津北看一周许，看一他脸上的悲戚表，他随手了床的纸巾，不算温柔地了周许的脸：“我妈还要半年，我爸……当时判了8年。”

月安静，或许是连日以来的疲惫终究打败了陈津北。

“别哭了。”他说。

陈津北不置可否，只睨着他，说：“等你收收你的泪再说。”

陈津北安静地看着他：“事后那次见面，我妈还要我瞒着你，要我骗你，只说他们差去了。”

周许抓扯着陈津北的衣角，他不敢看陈津北的视线，只垂着低声说：“他不是我爸了……他再也不是我爸了。”

周许跟着他坐了起来，靠在床，他仍将自己的手搁在陈津北膝，偏着朝向陈津北的方向。

他将轻轻抵到了后的墙上：“事发生了，一群人犯的错，为了降低损失，当然只能推一个人来。”

“是瞒不住，”陈津北的目光变得悠远，像是想起了那时的景。

这些事都没公开过，周许一直在意、始终记挂，爸妈将他当亲儿养这么多年，他不是什么白狼，他当然将爸妈真的当自己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