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瞬间笑开，这是陈津北同意坐他机车后座的信号。

他迅速给自己扣上盔，轻松迈过车，打火启车，他一刻没停。

他转看侧的陈津北，挑着眉叫人：“上车。”

车轻动，有温度附上来，陈津北坐到了他后。

周许转过脸去看他，漆黑瞳里的笑本藏不住：“你还是……搂住我呗。”

周许见过太多了，车队里赛手赢了比赛，都拉着自己的女朋友招摇过市，车飞掠而过时，周许能见着女孩闭搂住前人的侧影。

那会他也想载人，但思绪翻过，他只想载陈津北一个人。

“害怕的话你就抱我啊，如果不舒服，你就拍我。”周许偏嘱咐后人。

陈津北远不如他兴奋，只淡淡望着他，但却顺着周许的意，用手臂圈住了周许的腰腹。

“走吧。”这句话是陈津北说的。

话落，机车的轰鸣声响彻空旷的车厂，车在瞬息间加速，车卷起地上蓄积的尘土。

失重席卷全，陈津北搂着前男孩实的腰腹，惯带得他前倾，他的搁到了周许的肩。

车厂重金属与朋克的装饰迅速从他尾掠过，视野渐次开阔，只眨间，周许已经带他驶上了盘山赛。

远霞光灿金，泼泼洒洒染了半匹山，是冬日少见的华丽。

但陈津北的视线却并没怎么放在两侧飞掠而过的山景上，他只是轻侧着黑沉的，望向周许认真的脸。

这几乎是他前18年最熟悉的人了，周许是在他手底寸寸缕缕起来的。

从只会哭着闹着路都走不稳要他抱，到现在能驾着速机车带着他驶过弯弯绕绕的山。

幼年那个咬着糖撒的小孩还在蹒跚学步，而前少年的侧脸已经有了锋利的廓。

太快了，陈津北想，快到过往18年，像只一眨，就过完了。

车在山急停时，惊飞了树梢上停留的一群冬鸟，鸟群振翅飞走，周许立在陈津北面前，帮他摘了盔，然后弯腰偏脸认真去看他的表。

陈津北额前的短发被盔得凌，周许一手压住他的额发，一边问：“害怕吗？”

刺激总是与眩和失重同步现，陈津北坐在块山边的石上，他的脸沉静，但微有些泛白。

周许蹲在他旁边，胳膊搭在他膝，也垫上去了。

他自而上去看陈津北的脸，里有好奇、也有疑惑：“很难受吗？”

周许还没见过陈津北怕什么。

“有。”陈津北拉了把周许，让他离地上那摊脏泥远了些。

盘山赛是圈圈弯，开车的周许不觉得，倒真给陈津北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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