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眨了眨睛，思考半晌，犹犹豫豫给个答案：“第二名那个女孩？总是跟你一起登台领奖的那个？他们都说你俩般。”对陈津北在校的桃绯闻，周许比陈津北本人更清楚。

“是我们班的女同学，这学期刚转过来的，你不认识。”周许被人推开，又厚脸地凑上去，他的手指不安分地想去碰陈津北的：“你让我摸一。”

“我跟谁亲？”他问周许。

陈津北这次是真用了力，他真动劲的时候，周许实在是太容易，没给周许半反抗余地，他单臂就将周许从自己上掀去了。

太了。

他这话说完，陈津北反而彻底把他的手拿开了：“赵惠雯是谁？”

他伏低压到陈津北膛上，兴致盎然地问他：“陈津北，你以后会跟人谈恋吗？你会跟人亲嘴吗？”

月光穿透玻璃窗，轻浅地洒在陈津北脸上，他历来平静的眉间轻轻蹙起。

周许还坐在床上，陈津北眉皆冷，探臂扯着周许的胳膊要将他拉床来，周许边挣扎边把手藏到背后不接东西。

悄悄话：“她说你的嘴，看起来就很好亲。”

但今晚折腾到半夜，陈津北像是真的生气了。

陈津北手掌贴住周许的额，将他往后推了推。

好像生来两个人就在一起，陈津北走一步周许都要跟，而陈津北太冷也太淡了，除了周许，没有第二个人能得他的视线。

后的脚步声咚咚，陈津北在门前回，他偏脸看一站在屋中央的周许：“别跟来。”

陈津北不是个会跟他计较的，以往他把人惹烦了，陈津北最多也只是住他脸让他消停。

周许自己像是完全察觉不到，他说话的气就扑在人耳颈。

“我现在就睡觉了，我不问你了。”陈津北扯他，他反而抱住了人，缠到人上。

“我不说了不说了。”周许是拗不动陈津北的，所以他顺势耍赖地抱住陈津北的手臂。

他把周许从上扯来，周许赖着不走，他就拿了自己的东西要离开。

周许光着脚地要跟，陈津北拉开门，扇形的影在他脚铺开。

话题已经彻底跑偏，周许迈跨到陈津北腰上，脸上的笑像黑夜里猝然绽开的火，占据了人所有的视线。

再好的稳也要被烦了，陈津北一手住周许两只手腕，让他：“去。”

“不。”周许叛逆心起，缠着人，趴在人上不动：“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楼睡。”他坐了起来，床开了灯，再转回来时，手上已经拿了周许的书包和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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