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妈太好了，总是陪着我们、关心我们，妈工作也那么忙，但她一次都没有错过你和我的家会，没有错过我们的生日，她总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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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津北没答，只抬手兜住了周许的后脑。

两个人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对视。

他说：“为什么我的妈妈不能像妈一样。”

她缓声说：“只是我有好奇，你会喜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周许。”

陈津北手上的动作轻顿，然后他熄了房间的灯。

周许蹭到床，给陈津北留空间，等陈津北睡上来，他又自发靠过去，靠到陈津北边去。

周许没吭声，但终于侧过来，他睡在床中央，懒懒抻直展平，但视线扔搁在手机屏幕上。

他问陈津北：“她是因为谈了恋，才没有空想起我吗？”

周许的手指动手机屏幕，他抵着陈津北手臂，快速地浏览着今夜刚曝的影后绯闻。

他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陈津北，如果你的爸爸妈妈不你，你会难过吗？”

陈津北上了床，碰了碰周许的，让胡躺在床中央的周许：“睡好。”

“手机。”陈津北要收他的东西。

“别玩了，睡了。”陈津北将两个人明天要穿的衣服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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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津北。”周许却突然叫他的名字，他像是低落，说：“许俪——我妈，她谈恋了。”

他仰着，直直盯着自己最信赖、最依赖的陈津北，他说：“我爸姓周，我妈姓许，他们是不是就敷衍地捡了自己的姓氏，组成了我的名字。”

沉默半晌，房间里陷安静，陈津北以为他睡了，低去看他，却将将撞他睁着的睛里。

他看着屏幕，慢慢眨了眨睛，说：“她谈的男朋友，才比我大五岁。”

看久了手机，周许终于觉得没意思，他扔开手机靠到陈津北手臂上。

“我为什么叫周许？”周许突然问这个问题。

光影瞬间被黑暗吞噬，只剩周许的侧脸浅浅映着手机屏幕的光。

晚上十二过半，陈津北推开浴室门，上裹挟着微凉微的气，他偏脸看一床铺方向，周许侧躺在床上玩手机，仍是半小时前的姿势，像是半都没动过。

周许仍望着手机，他侧躺在床上，刚洗过的发被他压得极，短袖t恤的领折去半截，灯光，他后颈的颈骨微凸，来的肤白得有晃人睛。

周许今晚整晚都沉默，让写作业的时候沉默，让洗澡去的时候沉默，让什么都照，乖得罕见，沉闷得罕见，只在孙晓月给他加宵夜的时候多说了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