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委只听到他半句让她快吃冰淇淋的话，他人已经到了班级后排，手臂卡住了两个男生的脖颈：“你哦你妈呢？”

后排的男生群嬉笑着成一团，学委的目光久久地停在其中最张扬的男生上，她看他手掌撑着桌沿要笑不笑，也看他单手启瓶盖仰喝了橙，还看他真被人逗笑后懒洋洋地说了句。

直到同桌碰了碰她的手臂，带着些暧昧、带着些取笑，提醒她冰淇淋再不吃真化了，学委才终于偏转回。

“睛都看直了。”同桌谑笑，她凑近学委，低声说：“真喜就上啊，他那么抢手，你光看着可不行。”

班级后方男女声喧嚣，周许的声音带笑，隐隐约约夹在其中，清透的少年嗓音，轻易就叫人能捕捉到。

学委垂看着冰淇淋包装纸上的卡通图案，傍晚那幕恍似还停在前，良久，她只安静地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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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月到家的时候已近凌晨，她放轻动作打开房门，却发现家里的灯光大亮，她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中央。

送她回家的司机在门后与她别，她将手里的包放，望了墙上的挂钟，问陈津北：“还没睡吗？”

陈津北回叫了声妈。

他手里拿了本看到一半的书，却低望了旁侧，他声音也放得低：“晓得你今天回来，他要等你。”

孙晓月脸上和的笑，她换好鞋绕过沙发，看见沙发上的人，却恍似忍俊不禁：“舟舟这是个什么姿势？”

陈津北穿睡衣，坐在沙发上的姿势算是正常，但他旁边倒吊在沙发靠背上的人却实在突兀。

周许倒着躺在沙发上，背抵着沙发坐垫，挤在陈津北腰侧与沙发靠背的夹里，平板盖在他脸侧，只个黑的后脑勺，像是已经睡熟睡沉了。

沙发容纳不了挑的少年人，他两条都搭了沙发靠背。

“怎么不让他回卧室睡？”孙晓月走近，弯腰轻轻拿开周许挡脸的平板，将声音放得更轻。

陈津北也低去看周许藏着睡的脸：“一就要醒，醒了就没个消停。”

孙晓月笑着轻轻拍一陈津北的胳膊：“他乖的，你别总是着他。”

陈津北没答这句话，抬问孙晓月：“爸呢？”

孙晓月理了理周许后脑的短发：“国去了，有个什么会议邀他席。”

两个人低声说着话，睡着的周许动了动，像是没稳住自己的重心，他突然就醒了。

他倒着翻来，陈津北扶了把他的胳膊，他顺势就靠到陈津北肩膀上，抬起手撑住额，眯着睛看弯腰朝他笑的孙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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