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浪没有说话，而任逸绝自顾自地说去：“脏污会玷污丽，也会令人患病，因此凡人尽力保持洁净。”

“脏污亦能保护丽。”千雪浪微扬起眉，“不是吗？”

任逸绝了：“不错，若无力保护这份丽，污秽也许是一更好的手段，然而玉人需要这样的保护吗？”

千雪浪淡淡笑了：“任逸绝，你在奉承我吗？”

“哦？玉人听得来。”任逸绝故作惊讶，“那玉人听得来我是在奉承你的貌，还是在奉承你的实力吗？又或者两者兼有。”

千雪浪听他吻散漫之余，不乏真挚，忽又垂脸来问：“任逸绝，我说的话是对的吗？”

“什么？”任逸绝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只是专注地轻柔拭着他脸上残留的血污。

千雪浪却：“我不知。”

任逸绝这真有些担心了：“怎么了？玉人也有不知的时刻？我还仰赖玉人宽阔的肩膀给我依靠呢，如今要是连玉人都不知了，我该怎么办是好？”

“你胡说什么。”千雪浪忍不住斥了一句，却没真的恼怒，而是凑过来，轻轻靠在任逸绝的肩膀上，“我不明白，任逸绝。”

“怎么啦？”任逸绝将染血的手巾搁在边上，温柔地将他拥怀中，忍不住补了一句，“玉人这般温柔似地倒在我怀里，真叫我有儿受若惊了。”

千雪浪没有计较他的胡言，只是低声：“要是对的，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什么痛苦？”任逸绝柔声。

千雪浪：“在凤凰巢的时候，你打算将自己当最后一步棋。我知你的选择是对的，我已经想过了，想过很多很多遍，想过每个关节，想过……想过所有的可能了。”

任逸绝还没有明白过来，他哑然失笑：“什么要去想那件事。”

“我知，这是对的。师父不想牺牲别人，于是他让未闻锋铸剑，不愿意未闻锋为难，所以他没有告诉未闻锋始末。你……你也没有牺牲别人，你只是牺牲自己，你将自己当最后的计划，这是对的。”

“你想要知真相，烟也告诉了你真相，其实你我也已猜到不少。”千雪浪，“倒不如说，烟的消息反倒令人安，夙无痕确实走错了路，可他已有挽回，纵然来不及，总比全然无要好。”

“可是你仍痛苦，不是吗？”

“这是对的，可是为什么对的事会让人这样痛苦。”

任逸绝哑然失笑：“原来当时玉人对我说那些话，并不是想知我是怎么想的，也不是为了问前因后果——”

“原来你是在问……”

任逸绝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