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浪淡淡：“什么都不说，你一样毫无价值。”

他伸手来，血的光芒逐渐在空中成形，那是泛着血光，嗅闻到血腥与气的红鹭，正激动得微微颤抖。

红鹭本就是未闻锋铸来除的利刃，纵然不比诛剑那般威力，可比诛更为好战，更为渴血。

烟：“妾又没说不肯说，只是想谈谈条件而——”

一红的光芒突然冲向了烟，千雪浪仍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倒是任逸绝意识起，又克制着坐了回去。

刀芒对烟并无威胁，只怕躲闪间暴自己，遭两人围攻，当即心中一横，甩袖卷过一个化的僧人来挡在前，连悲鸣也无，刀芒没人躯后当即一分为二，脆利落得惊人。

烟松开手，任由尸坠在前，未想到这警示般的一刀竟有如此威力，神惊疑不定：“你……”

千雪浪：“我允准你谈条件吗？”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淡漠，与往日，甚至与烟初次见面时并无任何不同，然而其中倨傲之意，蔑视之，竟胜往昔百倍千倍。

千雪浪的手指轻轻在刀柄上弹而过，似是思索什么，过了片刻，又问：“是为天？”

“不错。”烟的之中还有审时度势这一项，她缓声，“我告诉过你，那里会有人成，你却为了妇人之仁，没将那一村人杀个净。当真是……当真是……”

烟神一暗，不掩厌恶：“叫人失望。”

千雪浪并不着恼，只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烟，倒是百无禁瞪大睛：“你让他去白石村大开杀戒？我的天，烟，你到底在想什么？说你对天忠心，你打算毁了白石村，还想杀母转世，说你不忠心，你现在又打算要我的命，你这女人该不会是疯了吧？”

“哼。”烟冷笑一声，“百无禁啊百无禁，你的脑袋还是跟当年一样，一都不知变通。”

德考验

左右是翅难飞，烟竟也潇洒，往墙边一靠。暂且缓了一气。

倒是百无禁听得仰哈哈大笑起来，他摇摇：“不知变通有不知变通的好，你这女人变得这么快，如今还不是落在我……呃，我这两位朋友的手里。”

烟冷冷：“又不是落在你手里，笑什么，不知羞耻。”

百无禁一噎。

方才佛寺累累血债，任逸绝一路走来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对这貌的蛇蝎女实厌恶，这厌憎之只怕远胜千雪浪，然而偏是这般多，叫他忍不住要多思多虑一些，想到烟也许知晓夙无痕之事，又不得不保她。

他心生厌倦至极，懒听百无禁与烟的斗嘴，只问：“玉人，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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