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终究是千雪浪一人的事，他为问山，也因问才与任逸绝结缘。

原来即便是被着，也会是这般痛苦……玉人要是能得少一些，慢一些……那该多好。

第二日清晨，荆璞乎意料地向众人辞别，他袖随风而动，神复杂至极。

以代之

，为你杀死恶贯满盈的天，符合人世间的理。”千雪浪淡淡，“若你才是那个夺去他人命的人呢？若是如今告知你我，你才是侵占天气的人，你需偿还他一条命，那么我再为你杀他，是否叫杀人越货？”

任逸绝忍不住笑了来：“难为玉人还会说杀人越货这四个字。”

“因为……因为你曾问过我，是不是只要杀去就够了？只因我有此幸运，能居云端，裁断他人善恶，不染红尘因果。”

“看来如今……玉人走得比和仙君更远了。”任逸绝沉默片刻，平复了一会儿心，才终于微微一笑，仍难控制声音微微颤动，“你终于……终于明白我的话，也瞧见自己的不足之。”

“因为烟渚的荆璞，他为父母复仇，背负不义之名。”千雪浪，“因为白石村的母，她为而死，生生世世化为痴傻，受人欺侮，只为了让天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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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渊前辈于我有大恩，我实难见他就此消散，想回去找母亲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荆璞顿了一顿，叹息，“倘若实在不成，也可为前辈温养魂魄，少受苦楚。”

只可惜，怕是不会像天记得母那般。

千雪浪的额很快碰到了任逸绝，族的肌肤略有些糙，碰时宛如一块被风蚀的石。

荆璞的未尽之语，谁又能听不来。

然而这满心苦痛愤懑之中，也未尝没有一丝快乐。在苍生之中，玉人唯独选了他，即便往后将这一切抛在脑后，也许又会在某一刻想起，即便那时早已沧海化作桑田，也许他早已经不复存在，可玉人仍会记得他。

以青渊残破的魂躯，别说是征战，就算平静生活，也不知能够支撑多久，若消亡之前能有荆璞在旁照顾，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玩笑过后，任逸绝很温柔地抚摸着千雪浪的脸颊，轻轻抬起他的脸，凝视着千雪浪：“玉人为什么要这样的猜想？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这一夜之中，在荆璞的心中想过许多纷扰的念，这红尘俗世中许许多多恨仇，纵然连修者也逃不开。他非是什么大大恶之徒，可也绝非是圣人一，心中只期盼自己担心关怀的人好好生活在这个世间，除此之外，别无它求。

任逸绝只是没有想到，承认自己成为他的缺陷，会是这样锥心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