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倒是很明白天是在跟早已死去的母说话，当年那个赌约在记忆里重新回一遍，想不记得也实在有些困难，如今是死是活要全仰赖天对母的认知如何，如此重大的时刻，即便再不畏死，青龙也不禁觉到心微微一提。

他：“哪怕魂飞魄散？”

“天，你实在太傲，傲到不可一世，因此什么险地都敢走。当然，我也不认为这世上有任何人能够单枪匹地拦你……嗯……”青龙挪动了脑袋，看了看旁的千雪浪，“大概我们俩一龙一人也拦不你，他太年少，我又是个半残。可我拼着魂飞魄散，跟和天钧的徒弟就算联手拦不你，你也绝不会多好受。”

天微微一笑：“你就是如此报答我的恩？”

天淡淡一笑：“即将魂飞魄散，竟还有说笑的能力，看来你倒是恢复得很好，这是比我想象得更加人意料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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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这是易。”青龙，“当然，你如果要的是激，我自是激你所的一切，尽兜兜转转，我还是想找回这段让我四分五裂的记忆……别误会，我没有怨恨你的意思，那也太小气了些，我只是慨自己的劣。”

千雪浪心平气和地想：“青渊倒是以非常霸的吻说了非常弱的话。”

“但——”青龙终于重新站起来，他越过千雪浪，将人藏在自己的龙爪之后，近乎虚散的魂又再一度凝结起来，那双曾淌着血泪的瞳孔再度凝结光芒来，“天，你是世间至为邪恶的存在，当你的气横扫，浊气再起，这世间的无尽生灵都要消亡于你的望之，我激你昔日的相助，却绝不会因此退缩。”

天不言不语片刻，气倏然翻涌起来，呼之间叫人心中如堵，压抑非常，四面山石更是迸裂而开，落石咕咚落，飞扬的尘土扑面。

天目光一扫，神平静：“哦？”

青龙叹了气：“我说，那孩是你新选择的宿吧。你应也明白，从你死而复生至今，最多也不过六十年，六十年，对人来讲的确是很漫，可是对你来讲太短暂了，短暂到你的伤应当还没完全修复。”

“哪怕魂飞魄散。”

天静静地看着青龙，他闭了闭睛，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良久才对虚空说：“你会满意这个答案吗？”

“苦是一日，甜也是一日。”青龙勉力支撑了几次，实在无法起，脆就不不顾地倒在中，目光却忽然看向某个地方：“既是来找我要个答案，怎么还纠缠着人家小娃娃不放。天，是否有失你的准？”

千雪浪挑了挑眉。

乏无力，说来倒是我的不谨慎，好在还有一位侄在在此，料想考虑我与和天钧的，他应也不会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