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渊显然心动了：“可是，这对你又有何好？”

“当然没有，尽谈不上费力，可对我的确全无好。”天略有些意兴阑珊地回答，“我只是想知她是怎么想的。”

“他？”青渊皱眉。

“我的妻。”天，“她也常常地一些这样的事，有时候会伤害别人，叫人后悔发狂，我起初以为她只是在拿别人的痛苦取乐。可是她看起来并不开心。我想知，她为什么要这样。”

青渊愣了愣，奇异地看着天，好半晌才：“好。”

无用之功

以骨印为媒介，天将青龙的记忆尽数封存其中。

在这回忆环境坍塌的最后一刻，千雪浪看见青龙近乎空白的面容上展释怀轻松的笑意，他并不如自己所说的那般，又或者说，他并不是真的能够释然。

抵抗住天的引诱，不坠落到无尽的渊之中去，这已消耗去青龙最后的力。然而那些被仓促斩断的与恨，伤与痛，仍旧如附骨之疽灵魂之中，叫他难以释怀，难以原谅。

这些痛苦都随着记忆的消散而终止了。

然而，这只是逃避，对凡人而言逃避实在再正常不过，如果侥幸，也许能逃避一生一世。可是对仙神而言，逃避不过在暗中等待潜伏的时机，时刻都会卷土重来。

青龙虽未能窥探大，但已龙族的寿已令他品尝到逃避的苦果。

幻境终于完全消散，只剩千雪浪所熟悉的残垣断，还有并不安稳的青渊与天。

“你得到答案了吗？”千雪浪询问，“天。”

无底渊之中什么声音都没有，沉静得宛如一个本就不存在的世界，青渊最终仍然是回归到了这个囚困他的牢笼之中，寻觅着自己丢失的那些分，他这数千年来自失去记忆的如释重负再到迷茫、慌、渴望失而复得的绪，终于在这一刻回归原位。

其中苦甜，只怕唯有青渊自己知。

那么，天呢？这场赌约的发起者。

“六十年前，他再一次现在战场上时，我就已经得到了答案。”天沉沉地回答，“我这回来，也不过是想看看这条青龙作茧自缚的模样。”

“你呢？你又有何所求？”

他的目光微动，斜睨向千雪浪，那双本该残留着人痕迹的双瞳忽然变得暗沉，白近乎化为黑暗，瞳孔之中一抹金的光，宛如指引一般，将千雪浪带到了另一个幻境之中。

这次幻境之中天翻地覆，千雪浪转过来，只看见千万碎片倒映自己的面孔，又在瞬息之间化为一个闹无比的小镇，张灯结彩的红灯笼挂满街，他听见有人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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