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老到底为谁邀请任逸绝，只有到了他的地盘才知，多问无用。

“你自己去吧，我仍在外等你。”

任逸绝动了动，一时不知该不该觉得喜。

“无常集。”千雪浪不解地看了他一，皱着眉回答了这个无聊的问题。

千雪浪不再多问，两人又走了一会儿，任逸绝正想着事，气氛一时沉寂来，他才又：“那先生……”

“他那车厢中所燃香料，有风月之效。”千雪浪神不见异常，嗓音也恢复往日冷清，看着一本正经，“可见不是什么好人，你往后还是不要与此人相过。”

“你说得有理，是我想得少了。”千雪浪不怎么在意他的未尽之语，“只是与虎谋，到底危险，不过……你生得这般聪明，只怕也没人能骗到你。”

千雪浪可以理解任逸绝的派，正如他往日怜悯众人弱小一般，可要他放段去认识这些人，却是万万不到。

千雪浪明白过来，沉默不语，只听任逸绝：“玉人真心劝告，任某哪敢不听，可既是龙潭虎，怎会有谦谦君迎来送往，那还叫什么龙潭虎，不如改名叫书香门第好了。先生为人虽……确实随了些，但算不上罪大恶极，至于香料之效……”

千雪浪淡淡：“找中间人互通信息，听起来像是藏渊先生平日要的事？”

任逸绝又笑：“那么无常集是什么所在？”

“藏渊先生的确过此事。”任逸绝笑，“牙行的行老也此事，这天底最是不缺这样的人了。蚕老亲自动，又有金蛹为证，看来那位朋友虽羞羞答答地不敢见人，但手倒颇为大方。”

任逸绝哑然失笑：“玉人可知这是什么地界？”

自是龙蛇混杂……

倒是有不少，如今只剩几人，来找玉人的就是中间人最久的蚕老。他擅影，要是寻常小事，往往会派手底的蚕娘来请，既是自己动，想来是一桩了不得的大买卖。”

“嗯？”任逸绝回神，“先生如何？”

他对着先生说话倒是痛快，什么儿、清修之人都可随意，可对着千雪浪实在说不来，除去害怕红鹭加之外，另还有一说不清不明的心思，教他无法开。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一辆简陋至极的篷驴车面前，与先生那两匹威风凛凛的妖兽不同，车前捆着匹瘦骨嶙峋的驴，仔细一瞧，却是一团灰扑扑的影，躯皆由线绳连缀而成。

任逸绝忽有些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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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因先生的车才受过其扰，无意再知晓其他车里有些什么玄机，神颇见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