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位先生倒是贴心。”千雪浪淡淡。

任逸绝摸了摸鼻：“贴心与否，倒是不好说，不过咱们接来正要拜访此人，从他那里探听烟的落，倒不妨多说几句好话。”

还不等千雪浪说什么，任逸绝忽然一拍额，又：“对了！险些忘了要事。”

“什么要——”

千雪浪话音未落，脸上一凉，柔的白纱自脸上飘拂而过，霜发被微微带起，由山风得略见凌，却是帷帽叫任逸绝摘去了。

任逸绝左手摘帽，右手不知打哪儿掏一张狰狞无比的青铜面给自己上，左右手齐，半没耽误事，快雀跃：“好了，咱们走吧！”

千雪浪一动未动，目光对上任逸绝的睛：“解释。”

任逸绝的神尽数掩藏在那张面之，连声音似都被藏得更低沉稳重许多：“玉人生得如此貌，叫无常集的人开开界，难不好吗？”

面虽能稳重声音，但显然不能稳重，任逸绝一双睛里尽是戏谑愉快，不知是想到什么歪。

千雪浪知他有时事没什么正形，左右是问不什么，脆随了他去。

两人度过繁迷阵，总算来到无常集中。

无常集是贸易往来之地，无人久住，因此不像东浔城那般有稳定的楼店铺，都透着随时卷铺盖走人的简陋。

不过繁华闹之，丝毫不逊于东浔城的闹市。

无常集之中，最常见的摊位是车，稍微奢华些的会搭个简陋的棚屋，还有人挑担拎笼，随地一摆，就当生意开张。

人来人往，是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想怎么看货就怎么看货，看似混，路人行动之间却井然有序，想来各家摊位是特意安排过，并非真如前所看见的这般随意。

千雪浪目光扫过众人，只见无常集中人皆藏遮面，气息之中妖邪混杂，知此地是个实打实的大杂烩，除去寻常修士、修、半之外，恐怕还有不少灵妖怪混其中。

他在看人，人家自然也在看他。

千雪浪形挑，又生得貌，上他难以亲近的模样，塑冷雪一般的天人，一件坠无常集之中的无主珍宝，难免引来觊觎。

在这无常集之中，人人都是货，人人都是买主，也人人都是卖主。

任逸绝本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多目光，只能及时止损，苦笑：“玉人这双妙目，还是不要到看为好，恐怕会引火上。”

千雪浪对他人目光视若无睹，也浑然不在意任逸绝的告诫，察觉到两人七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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