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鹃看到云飞脸不善，雨凤已有怯意，就先发制人地说：

“我们是唱曲的，兴怎么唱，就怎么唱！你们不听，大可以不听！”

云飞径自走向雨凤，激动地握住她的胳臂。

“雨凤，雨鹃要这么唱，我不会觉得奇怪，可是，你怎么会同意呢？你要打击云翔，没有关系！可是，今天的主角不是云翔，是我爹呀！你明明知，他今天到这儿来，就是要看看你！你非但不帮我争一面，还这样的惊人之举，让我爹怎么得来台！你知吗？今晚，受打击最大的，不是云翔，是我！”

雨凤一扭，挣脱了他。

“我早就说过，我跟展家，注定无缘！”

云飞心里，掠过一阵尖锐的痛楚，说不来有多么失望。

“你完全不在乎我！一都不在乎！是不是？”

雨凤的脸惨淡，声音倔。

“我没有办法在乎那么多！当你跟展家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当你们坐在一桌，父同的时候，当你跟展云翔坐在一起，哥哥弟弟的时候，你就是我的敌人！”

云飞闭了闭睛，了一冷气。

“我现在才知，腹背受敌是什么滋味了！”

“我可老早就知，恨织是什么滋味了！”雨凤冷冷地接，又说：“其实，对你爹来讲，这不是一件坏事！就是因为你爹的昏庸，才有这么狂妄的展云翔！平常，一大堆人围在他边歌功颂德，使他本听不到也看不见，我和雨鹃，决定要他听一听大众的声音，如果他回去了，肯好好地反省一，他就不愧是展祖望！否则，他就是……他就是……”她停住，想不合适的形容词。

“就是一只老夜枭而已！”雨鹃有力地接。

云飞抬，惊看雨鹃。

“你真的想砍断我和雨凤这份？你连一同心都没有吗？”

雨鹃忍无可忍，喊了起来：

“我同，我当然同，我同的是我被骗的，同的是左右为难的苏慕白！不是展云飞！”

云飞悲哀地转向雨凤。

“雨凤，你是定决心，不我家门了，是不是？”

雨凤转开去，不看他。

“是！我同意雨鹃这样唱，就是要绝你的念！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你就是不要听！”

云飞定定地看着她，呼急促。

“你好残忍！你甚至不去想，我要面对的后果！你明知在那个家里，我也在挨打的地位，回去之后，我要接受最严厉的批判！你一力量都不给我，一都不支持我！让我去孤军奋战，为你拼死拼活！而你，仍然把我当成敌人！我为了一个敌人在那儿和全家作战，我算什么！”

雨凤低，不说话。

云飞摇了摇，到心灰意冷。

“这样一个人，真的好痛苦！或者，我们是该散了！”

雨凤吃了一惊，抬。

“你说什么？”

云飞生气地、绝望地、大声地说：

“我说，我们不如‘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