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和你一样恨展云翔，‘如果’我是展家的逃兵，‘如果’我确实是苏慕白……你是不是还会我？”他切切地瞅着她。

雨凤柔寸断了。

“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的‘如果论’全是虚幻的，全是不可能的，事实就是你骗了我，事实你就是展云飞……我……”她忽然惊觉，怎么？她竟然还和他见面！他是展云飞啊！她看看四周，顿时慌起来，“怎么糊里糊涂又上了你的车，雨鹃会把我骂死！不行，不行……”她用力手，起来，喊：“阿超，停车！我要车！”又看了云飞一，“我不能跟你再见面了！”

云飞着急，伸手去拉她。

“坐来，请你坐来！”

“我不要坐来！”她激动地喊。

云飞一急，从椅垫上起来，伸手用力拉住她。这样动，伤就一阵剧痛，他咬牙关，站立不住，踉跄地跌坐在椅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上。他挣扎忍痛，弯腰住伤，痛苦地说：

“雨凤，我真的会被你害死！”

她睁大睛看着他，跟着他气，跟着他冒冷汗，好像痛的是她自己。

“你……你……好痛，是不是？”她颤声问。

“‘如果’你肯好好坐，我就比较不痛了！”

她扶着椅垫，呆呆地坐，双地看着他，害怕地说：

“让车停来，好不好？这样一直颠来颠去，不是会震动伤吗？”

“‘如果’你不逃走，‘如果’你肯跟我好好谈，我就叫阿超停车。”

她投降了，泪一掉。

“我不逃走，我听你说！”

阿超把车一直驶到桐城的西郊，玉带溪从原野上缓缓过。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安静极了。阿超看到前面有绿树荫，周围风景如画，就把车停。把云飞扶车，扶到一棵大树面去坐着，再把车上的毯抱过来，给他垫在后。雨凤也忙着为他铺毯，盖衣服，靠垫。阿超看到雨凤这样，稍稍放心，他就远远地避到一边，带着儿去吃草。但是，他的神却不时飘了过来，密切注意着两人的行动，生怕雨凤再样。

云飞背靠着大树，膝上，放着一本书。他把书递到雨凤手中，诚挚地说：

“一直不敢把这本书拿给你看，因为觉得写得不好，如果是外行的人看了，我不会脸红。但是，你不同，你有很好的文学修养，你又是我最重视的人，我生怕在你面前，暴我的弱……这本书，也就一直不敢拿来，现在，是没办法了！”

雨凤狐疑的低，看到书的封面印着：“生命之歌 苏慕白著”。

“苏慕白？”她一震，惊讶地抬起来。

“是的，苏慕白。这是我的笔名。苏轼的苏，李白的白，我羡慕这两个人，取了这个名字。所以，你看，我并不是完全骗你，苏慕白确实是我的名字。”

“这本书是你写的？”她困惑地凝视他。

“是的，你拿回去慢慢看。看了，可能对我这个人，更加一些了解，你会发现，和你想象的展云飞，是有距离的！”

她看看书，又看看他，越来越迷惘。

“原来，你是一个作家？”

“千万别这么说，我会被吓死。哪有那么容易就成‘家’呢！我只是很写作而已，我所有的艺术，所有丽的东西，包括：音乐，绘画，写作，你！”

她一怔。

“你又来了，你就是这样，言巧语的，把我骗得糊里糊涂！那么……”她忽然中闪着光彩，盼地说，“你不是展云飞，对不对？你是他们家收养的……你是他们家的亲戚……”

“不对！我是展云飞！人，不能忘本，不能否决你的生命，我确实是展祖望的儿，云翔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沉痛地摇，坦白地说，不能再骗她了。

雨凤听到云翔的名字，就像有鞭，从她心猛过去，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