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忘记悲哀，我真的好激！”

云飞听着这些话，心中波涛汹涌。许多秘密，无法开，只是地、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几千几万心事，全借一个注视说清楚。这样烈的、刻的光，里面又是柔，又是歉疚，又是心痛，又是惜，还有切切的祈谅……这么复杂的光，像千丝万缕，像蚕儿作茧，就把雨凤密密地缠绕住了。

这天，他们回到溪，重新来到瀑布面，在这儿，他们第一次相遇。也是那天，寄傲山庄毁了，鸣远死了，他们五弟就告别了这个天堂。旧地重游，大家心里都有许许多多的回忆，不知是喜是悲。

落日的光芒洒在溪上，闪耀着金光。

阿超、雨鹃带着小三、小四、小五故意走到溪的游去玩。把雨凤和云飞远远地抛在后面。

旧地重游，三个孩有许多话要告诉雨鹃。小四指手画脚，讲当日落时，阿超和云飞如何相救。几个人在边指指说说，越走越远。终于走得不见踪影了。

边，剩云飞和雨凤。

云飞动地看着雨凤，落日的光芒，染在她的眉尖底，她脸上挂着彩霞，里映着彩霞，边漾着彩霞，整个人像一朵灿烂的彩霞。他面对着这份灿烂，觉得自己也化为轻烟轻雾，不知之所在了。

“我永远无法忘记，我们第一次相见的那一幕！我还记得，那时你唱了一首歌，歌词里有好多个《问云儿》。”他说。

雨凤就轻轻地唱起来：

“问云儿，你为何浪？问云儿，你为何飘？问云儿，你来自何？问云儿，你去向何方……”她注视着云飞，“是不是这首？”

云飞盯着她，为之神往。

“是的……我好喜，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他鼓起勇气，脱而，“我还有一个名字，叫……‘云飞’！”

雨凤完全没有疑虑，那个时代，每个人都有字有号有别名。她的心，就算纤细如发，也没有任何一丝丝，会把他和展家联想到一起。她坦地瞅着他。

“这么巧！是你的字？还是你的号？”就抛开了这个问题，两亮晶晶的，看他的睛去，“你知吗？那天，我正在唱歌，忽然听到嘶，然后，我一抬，就看到你骑着一匹，停在我面前，你盯着我，像是天神凡……我没想到，你真的是我命中的天神……”这个表白，使她自己震动了，一阵害羞，说不去了。

云飞太震动了，也太激动了，这是第一次，听到雨凤这么坦白地真。他的心就像鼓满风的帆船，一直驶她心灵去了。他的光，缠在她的脸上，再也移不开了！雨凤啊雨凤，从今以后，你是我生活的目的，生命的主题！他心中辗转地低语，刚刚鼓起的勇气已经消失，现在只有汹涌澎湃的，翻翻而来，不可遏止。他低低地、眩惑地说：

“你不明白，你才是我命中的天神，注定要改变我一生的命运。我好害怕……我会抓不住你……”

雨凤扬着睫，光如如酒，淹没着他。她轻轻地，吐气如兰。

“怎么会呢？你已经抓住我了……抓得牢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