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就磕坏了。”

“车磕坏了没关系，人没事就行，以后开车确实应该多加小心一些。”

盛青语气温和，很难得的，在盛初时的印象里他似乎从小到大都鲜少有这么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如果是真正的庄晏坐在这里，大概真的会觉得他是个关兄弟的好大哥吧。

盛初时却不以为然，犹犹豫豫地试探着问他：“是因为二哥的事……你才这么说的吗？”

盛青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着前方专心开着车，许久之后，盛初时仿佛听到了一声轻叹，声音太轻了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信思嘉说的话吗？”

盛初时一怔，指尖意识地掐了手心里，神尴尬地糊回答：“我不知……应该是思嘉搞错了吧……”

“我真的没有过。”

盛初时诧异转过去看他，盛青依旧看着前方，不见底的黑眸里泛着亮光，似有盛初时看不懂的绪在其中转而过。

盛初时心复杂，盛青今天这样实在太过反常了，竟然主动说起了原本以为他会忌讳的事而且再一次调不是他的，他是要说给谁听？庄晏吗？就算庄晏相信了又能怎样？

“……那你觉得二哥事真的就只是意外吗？”

盛青的眸似乎更沉了一些，低声呢喃：“是我的错。”

盛初时皱眉：“……我不懂。”

盛青摇了摇，没有再解释。

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盛初时垂了眸，暗自思量着盛青这又是在打什么哑谜，可惜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他都没有真正猜透过盛青的心思，更别提现在了。

冗的沉默之后盛初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盛青走的不是回家的路，而是把车开往相反的方向似乎想要城：“我们去哪里？”

“兜兜风吧。”

车一路驶向郊区的山路，盛初时渐渐白了脸，他忽然明白过来，盛青想要去的，似乎就是当时他事的那个山。

这一段的盘山公路是城中富二代浪公哥们十分喜来飙车的山，那些整日醉生梦死的纨绔弟们叫嚣着天不怕地不怕疯狂追求着极限的刺激，但当真的有人事之后其他那一个一个的便都吓傻了彻底偃旗息鼓了，从前每天夜之后就喧嚣无比的山路如今变得冷冷清清，很一段路过去都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形单影只。

其实盛初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在外面玩了，自从他爸过几次医院以后他的心思就收敛了很多，只是那次辛苦的方案被盛青驳回之后他有些受了打击，好不容易起来的工作积极又被打散了，所以那天被人叫去的时候他才没有多犹豫，也想要去发一番，却没想到最后会因此送了命。

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盛初时悄悄握了拳，忍着不适压抑着心中几冒的恐惧，不想让盛青看端倪来。最后车在那个急转弯停，盛青一脚踩刹车，正前方就是这些天一再在盛初时的噩梦里重复现的那山崖。

盛青推开车门了车去，走到了山崖边缘，沉默地看着面。盛初时好半天才逐渐放松来，他没有车，只是透过车窗玻璃朝外看，山崖的边缘那一圈已经装上了护栏并竖起了警示牌，护栏外面有一棵缺了半边的树，光秃秃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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