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冬去来，四年弹指而过。

在几个行业实习过后，程麦刻地意识到自己这辈都不可能靠勤奋发家致富，也注定受不了领导的pua和公司的kpi，因此早早调整了目标，决心毕业后在大学混个英语老师当着，一条幸福轻松的咸鱼。

本校读完研究生后，程麦选择前往英国读博，池砚则在五年制本科读完后，拉着江越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照他之前的计划开始创业。

异国恋开始的那一年，程麦格外不适应，她从没有跟池砚分开如此的时间过，忙于学业的间隙，还要照顾自己，照顾小狗。

俩人了全新的生活环境，边现了彼此从没听过的人，很多时候，尽有心分享，但总是有无力。

就像隔靴搔，总是有着一层看不见但的确存在的隔阂。

更别提俩人之间还有八小时的时差，大半的生活作息都完全错开，很多东西，过了几个小时再延迟分享或得到回应时，总不再是一开始的心。

异地恋偶尔几次团聚，池砚创业初期百忙之中空来看她，俩人也把大半的时间在了床上厮混。

所有的语言，在这时候都格外苍白，只想用尽每一分每一秒，去受对方的呼，温，力量，将它刻自己的骨血之中。

却总是治标不治本。

短暂的相聚过后是更大的空虚。

前一天俩人一起走过的异国小巷在遛喂，第二天，都只有她一个人看得到。

回到公寓里，刚被他顺手修好的灯泡、从国给喂带过来的零玩，厨房的中岛台前……所有地方，仿佛都带着他的气息和影，时时刻刻在提醒她，池砚来了，又离开了。

那孤独，瞬间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每次他走后，程麦都要上好一段时间，才能戒断。

到第二年，她不再让池砚过来看她，总想着自己再努力一，提前毕业就好了。

但变故和转机也就发生在那时候。

那阵他们各忙各的，很多时候本对不上号。

临近毕业，她压力大，连熬了好几个通宵，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导师的松，告诉她论文通过，澄迈意识地打给了池砚。

然而，第一个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她不死心，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这次终于被人接起。

却是他公司技术那个同校学妹的声音，告诉她：“学，砚哥喝醉了。”

停顿一秒，她解释：“磨了两个月终于拿了那个大合作商，晚上庆功宴我们都特别开心，有几个男生把砚哥给醉了。”

背景音里还有自己给家里买的那个小家居机人的声音。

所以，这女孩在她和池砚的家里。

哪怕她听到了听筒里另一个男生模模糊糊的声音，知并不是孤男寡女独，可心里却依旧、极其、非常地难受。

状若无事地正常结束通话后，程麦所有的好心都然无存。

有女生在自己家里帮忙照顾自己喝醉的男朋友，看得见摸得着，对他的动态了解得比她这个正牌女友还清楚。

光是想到这些事，她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咬一样的难受，脑里会不受控制地冒很多画面自我折磨。

公寓里安安静静，喂察觉到了她低落的心，主动到她怀里蹭来蹭去，试图安她。

几个小时后，手机响起，池砚打来的，国清晨六的样。

这是俩人固定的通话时间。

如果她人还在国，程麦本不会接。

但国以后，他们就有过约定，不什么时候，不有多生气，都不可以不接电话、拒绝沟通。

因为会担心对方的安全。

在电话挂掉前，她接了。

电话里池砚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低低笑了声，问她：“老婆，怎么了，今天这么久才接电话。”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程麦心底本就翻江倒海的难过和委屈瞬间没，她没说话，池砚却误会了，看到了昨天那通短短几分钟的通话记录，好脾气地跟她解释：“宝贝，你老公昨天要被他们给死了，现在醒过来还炸得疼，真不是故意的。”

以为是自己打电话时间太短才让她不开心。

显然，对被酒后的事，还有那通电话被谁接的、说了什么毫无印象。

这个傻。

她愈发委屈，可能鼻声音太大，电话那也察觉到了，安静一刹后，池砚再开时明显有急：“怎么了宝贝？哭了？”

被池砚惯了这么多年，她不再是那个会吃醋却憋着自己难受的女孩。

哪怕哽咽到说话都断断续续，她还是持着把昨晚的事告诉了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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