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保护姿态。

就像小时候每次她哭程建斌也会的那样，希望用这安静而机械的动作能平息他心底翻涌的绪。

池正山最后还是走了。

第二天晚上，程麦推门去的时候，电视机里女主播正在用标准的播音腔通报临县受灾况，画面里现了池正山和其他几位领导的影。

林桐早上已经醒过来了，但依旧很虚弱，看着电视不知在想什么，池砚安静地坐在一旁，垂眸拿沾的棉签给她喂，耐心而细致，连护工都不上手。

这也成了后面几天的常态，连医护人员都会向林桐夸他，说没见过这么孝顺又耐心的男孩，哪怕后面林桐病好转了，和池家的两位老人一起劝他去回学校，池砚始终不置可否，只说有自己的计划，让她别担心，然后接着我行我素。

时间就像一位飞针走线的裁，规律又娴熟地将走的日合起来，收到一起。

过往留的所有遗憾和隔阂既无法窥探，也无法弥补。

池正山差结束后立刻不停蹄的赶回了南城，向林桐歉，对池砚考在即不回学校的行为也睁一只闭一只，甚至于附中打来电话后不知用什么方法彻底帮他摆平了这事。

对于像他这样严格要求孩又拉不脸的传统父亲来说，其实已经是在委婉歉了。

而池砚也并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因为这事和池正山决裂或断绝关系。

那晚他所展的脆弱、失望和那滴的泪仿佛只是她夜的幻觉，到第二天再见面时他已恢复了素日的平静冷淡，至少面上如此，对他爸的态度也一以贯之。

不亲密，但也算不上冷漠。

在南城迎来每年冬天经典的狼来了保留节目，又名气象台预估明天将迎来大范围降雪时，池砚的生日也终于到了。

正好赶上了每半月一次的周天两小时放风时间，程麦四一自习就不停蹄往医院赶。

半小时后她已经拉着池砚坐上了前往城郊的租车。

正是晚峰开始的，车在上汇成海，制动时尾灯汇成一条红的河，在架桥上蜿蜒着伸向了远方。

走走停停，等他们赶到塔佛寺时，已经近五半，赶慢赶买了两张票，程麦拉着人去了此行的目的地。

虽然这次天气预报又一次验证了它不靠谱的形象，再一次让南城人民失望，但也不是半作用都没有，至少这个预告提前帮忙劝退了很多游客，明明是周末，但这座名山古刹却安安静静。

塔佛山八百多米，他们要去的庙就在山，因为是想为林桐求平安，程麦最信“心诚则灵”那，平时能少走一步就少走一步的人，愣是看都没看索一，靠跟他拉拉扯扯地爬完了——

近一半的路程。

然后力告急，最后后半程只能被人背上去。

路其实很陡，但哪怕背上多了个90斤的“小书包”，池砚也依旧展现了少年特有的年龄优势，在寺庙门放她的时候，除了呼短暂了了片刻节奏外，再无其他异状，双明亮而有神。

这次趁他生日来塔佛寺也是程麦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