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不开窍的。

非洲短暂的半个月， 只是枯燥单调的中生活里一个微不足的曲。

程麦甩了，将刚才那荒唐心绪甩脑海，抓起笔想速战速决，但心里静不来的时候数字都变成了天文，划来划去半天都没能开始，她偷偷往旁边瞄了，正巧对上他又无语又好笑的神。

整个1班教室， 就属她最松弛。

“别看我，看题啊。”

那边俩人还在讨论今天初赛的况，只听到何雨嘉轻声问他：“池砚，最后一个选择题你选的什么呀？我有不太拿得准。”

又不是神经病！

三后， 附中格外重视学生的自主学习。每到周末午都是雷打不动的自习，给予学生充分自行整理消化的时间，有问题就单独去办公室找老师，教室里没人巡查监督， 相当自由。

垂眸翻着程麦的数学教辅，他都没抬，只是简短地说了答案：“b。”

周天午最后一节自习课结束后， 程麦心满意足地收起地理试卷，抱着准备好的一堆“疑难杂症”题来到1班， 在等池砚洗完澡过来的间隙里她迅速翻完了这周的《看天》和《读者》。

“这个题和前面我给你讲的那个圆有什么区别，合着你之前半没听去啊。”

等接收到几个同学回的瞩目礼时，她充满歉意地笑了，而后小声冲旁边的人说了句：“你这样，我都没法好好思考了。”

算了，就当日行一善，拯救他那笔快刻上俩牙齿印的中笔吧。

本来题目写不就叫人烦躁，他没耐心的嘲讽又在耳边嗡嗡响，再想到自己这笨样完全落在了他同桌的里，程麦简直烦得不行，一急起来，音量都忘了控制。

“站那嘛呢？怎么，有意向应聘我们班门神？”

十九个字。

三俩人不在一个班，平时都住校，渐渐地就养成了个习惯， 遇到特别难的又不好意思老问同学的数学题她都先攒着，隔三差五地统一来找他清货。

不得不说，这是她第一次亲看到池砚和女生同桌时的背影，心里有说不上来的怪。

9门课业骤然减少了3门， 大分课程都是她兴趣也能学好的科目，而不再是晦涩难懂的化学反应和理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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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你是怎么想的。在宿舍边空调边聊不是更舒服？大傻啊你。”

池砚跟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她的独家秘密。

“……你猜为什么会有辅助线这东西？因为没它辅助你动不了手。”

这样的氛围， 反而能让她这样受不了束和规矩的人更效的学习。

刚刚他对何雨嘉只说了一个字。

正巧暑假补课她错过的半个月讲的是立几何。

程麦哼了声。

大草原的旖丽风光跟随着她的相机被藏了柜里，程麦又变回了南礼附中三2班的普通中生。

日历一页页的翻过，时间一天天的往前走， 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日，中理学科竞赛省级初赛在隔南礼大学正式落帷幕。

这回不懂的问题格外多， 讲到快结束的时候程麦没忍住跑去上了个厕所，结果再回来时， 原本自己坐的位置主人已经回来了。

但话是这么说，池砚看她真咬着笔琢磨半天都挨不到边的时候，还是没能忍住轻叹一声。

自从选了文科以后，她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才舍不得让别人听到。

完脸，她神清气把纸巾一丢，往床上躺的时候骄傲又响亮地冲背后的人宣布：

看到何雨嘉影的那一瞬间，她愣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窝里横，”池砚掐了她的脸，哂笑一声，“真是农夫与蛇现实版。行行行，不说了，免得耽误您解题。”

她越来越如鱼得，成绩也扶摇直上，只有数学——十几年如一日地不改初心， 成为她往上爬名次的最大阻力。

“不行呢”

真是服了。

“ae连线啊，笨。”

没等她说完，池砚却有所应，忽地反过，看到她站在门时俩人沉默对视了几秒，而后他噗嗤一笑了声，站起给她让位置的同时冲她招了手：

“我就要当大傻！”

路夏懂什么。

何雨嘉啊了一声，“那我、”

哦，对，池砚有同桌了。

“吵死了，安静行不行！”

不对……她为什么要因为这比较开心。

“外接球切球，常考的就那几个你自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