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实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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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时务者为俊杰。

“让开！”池砚一把拉开路夏，整个人护住程麦。

她试着用一力想站起来，却立跌落回原地痛呼声，角也被刺激得泛泪。

“听你这意思，合着我还要为你要追人学网球受伤这事负全责是吧？”

顿时，被纸巾闷住的噎声更大了。

这什么十年前偶像剧土得冒泡的台词。

很快，她就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满是焦急和烦躁。

越疼，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搂住人脖的手也就越，俩人脸颊相贴，她的泪和他的汗混合在一起，密不可分，齐齐落了少年宽大的领中。

程麦呜咽一声，说话的声音隔断断续续的：“我都受伤了，你，你还要骂我。”

“真没骂你。”

“但你还这么用力的话，瘸不瘸不清楚，我倒有可能先被你勒到窒息。”

“这个跟夏夏没关系，”涉及到闺，程麦很仗义，不让池砚迁怒人，她先一步祸东引，倒打一把指责他：“是你不答应教我才缠着夏夏要她教的。”

网球场的动静很快也引起了注意。

程麦想让她闭嘴，可她一张，冒的却是痛苦的。

他自己就经常泡球场上，运动中有个小病小伤的， 再正常不过了。

他手上更用力了，程麦的嘴被他挤成个o型，像条缺氧时只能张嘴呼的小金鱼。

被掐着，她说不了话也动弹不得，只能眨眨俩睛。

“韧带拉伤了， 问题不太大，”医生见怪不怪，“回去用药酒一， 这几天注意别用力。”

“可以。我看，你没折，往外拐的胳膊肘倒是快折了。”

现在回过味来再一想，知这个平时恨不得床上的人主动运动是为了谁以后， 心急都变成了心烦。

池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俩人僵持了几秒后，他其不意用力掐住她的脸颊，冷笑：

草。

被人控制在手里，现在又是个伤残人士，程麦觉得自己就是那刀板上的鱼。

一想就火大。

池砚移开手，女生额汗涔涔的，几绺刘海贴在上面，睛和脸颊一样红，像个可怜的小兔。

接收到她“不然呢错的还能是谁”的理直气壮，池砚被气得无语直乐：“可以，这波作很程麦。”

不过一秒， 又像是败给什么一样，乖乖倾， 暴地扯过桌上的面巾纸，怼她脸上一顿：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学网球也不知，不摔你摔谁啊。跟着路夏这不靠谱的半吊学，我看你是还没网球的门就想先天不足瘸条了。”

可又可怜。

“别哭了， 哭得丑死了。”

前往医务室的路上，不知是不是疼了幻觉，她只觉得脚踝那疼得都要没了似的，人也开始胡言语，呜呜直哭：“疼……呜，砚砚，为什么脚会这么痛啊？我是不是脚要断掉了？”

医务室

看程麦还在那嗒嗒的，他心烦地移开。

“疼死你算了，变跛，”他咬牙切齿，要被这个冒失鬼气得要死，但一听到女生顿了一秒后哽咽都岔气的声音，终归还是心占了上风。

一时间， 惨白的房间里只剩程麦和池砚大瞪小。

你别吓我啊。”

程麦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池砚顿时老病犯了，坏笑着说了句：

明明刚才还在吵架，但这会儿见到他，程麦所有的防备都卸来了，只有见到最亲密的人的安全，与此同时，痛苦也被成倍放大。

“骗你的，这么容易瘸，拐杖椅得卖脱销了。”

估计平时没少被学生质疑平，医生面对这类问题已经免疫， 面无表地看着她， 语气凉薄的宣布：“要是不相信我的平你可以去医院照片。”

见状，池砚不再多说，直接转蹲在她前，把平直宽阔的后背留给她，周围人立七手八脚帮忙把她扶上去。

他停住，侧过脸没好气地说了声：

妈的，就不能想。

一门闲杂人等都已经被赶走，程麦没有了顾忌， 疼得大呼小叫，不忘第一百零八遍向医生确认：“医生，真的不会变瘸吗？确定没骨折吗？我怎么这么疼啊？”

只是当这对象换成程麦，他在那一刻却突然失去了理智和判断能力，心急得要命。

说完， 门突然传来保安的声音，说是门卫室突然来了个她的快递， 非要本人签收的那贵重品。

一秒，她的手臂就被一双熟悉的大手握住：“现在，能不能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