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领导们名批评！”

穆霖也是面焦急，被这样当着这么多人指责脸上有些挂不住，语气也不好起来，“我这不找着呢，桌上这么多的纸、布料的，也许就只是压在面了……”

厂房的女工们被两人的争吵声引着抬起来，纷纷吓得不敢吭声，只能暗自腹诽，姜厂这脾气见啊，还是说结了婚之后对自家男人说话就不客气了，不过穆师傅也是活该，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能放！

方红梅中隐隐浮现兴奋之，真是困了有人递枕，她不禁期待的攥拳，希望姜玉芝和穆霖一定要找不到，她可以过去捡个漏，现在「知意」有名气，相信一张周知意的设计稿拿去肯定有老板愿意钱买，这样既能得到一笔钱，还能毁了周知意的服装表演。

姜玉芝和穆霖还真的是没有找到。

“我看也许是拿到隔针织厂的厂房里了，”穆霖找得满都是汗，对姜玉芝说，“我们再去那边找找看吧。”

姜玉芝眉锁，“希望是真的在那边吧。”

见其他人都在看这边，姜玉芝对如同惊鸟般的女工们说，“大家继续活，我和穆霖去针织厂找找东西。张英，你暂时看一厂。”

姜玉芝说着看向张英，给她使了个。

见姜玉芝和穆霖两人真的走了，打版区域空无一人，方红梅只觉老天爷还是终于站到她这边了一回，丝毫未察觉到人夫妻两个合着演戏给她看呢。

再也捺不住，方红梅顾不上熨衣服了，拿起旁边的壶，找了个借，“熨斗没了，我去接来。”

离她最近的陈秀雯没想太多，也不抬的忙着自己手的活，把叠好的衣服装包装袋，“那方你快去吧，我这边衣服都快要叠完了，还指着你快些把剩的衣服熨好拿过来呢。”

方红梅拿着还有小半壶的壶走去厂房外的公共厕所，在门洗手池那里接满了，不多耽搁很快就又回了厂房。

堆满纸的桌旁没有一个人，方红梅张的咽了，脚步放慢，又看了一被纫机挡住、都在埋苦的女工们，她立刻抓住机会，脚尖一转走向了桌。

闪躲在桌，方红梅把壶随手一放，就急急忙忙开始找起来。

没一会儿，她就看到桌面的屉柜里好像夹着一张纸，纸张的一角在外面。

方红梅呼一气，暗自嘲笑姜玉芝和穆霖两个人神差，这么明显都看不到。

慢慢的、不发声音的把屉拉开，方红梅把那张纸拿来，果然是一张设计稿，只是看着上面的图画，她不禁又陷了疑惑中，怎么是男装、还是短袖的夏装？周知意要办的服装表演不是秋冬的女装吗？

“这是「众所周知」男装店里现在正在卖的衣服。”

突然的声音吓了方红梅一大。

方红梅猛地转，甚至碰倒了放在地上的壶，洒来的蜿蜒淌，不一会儿就到姜玉芝脚边，她没有低去看，而是望着方红梅，目光中有了然也有失望，“你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

姜玉芝之前在海林制衣厂工作时其实和方红梅接并不算多，对她的印象仅仅只是觉得方红梅总占何萍的小便宜，人倒也说不上有多么坏。短短几年的人生境遇，就能把一个人活活变成“蛇”了吗？

方红梅再傻现在也反应过来了，她看着姜玉芝恨恨说，“你给我。”

“是，”姜玉芝坦地说，“你居然真的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