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惊讶：“师父竟然还要这些事么？为何我不知？”

张厚心解释：“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况且你以学业为重，我和你娘亲都不想打搅你。”

顾惜朝听红袖也在帮忙，有莫名其妙被排斥在外的郁闷：“我又不是不得……”

张厚心看了他一，：“若是你想，又能不耽误学业，今后倒可以来帮帮忙。”

顾惜朝睛一亮：“那我现在能些什么？”

张厚心想了想，：“苏公今晚要泡药浴，你在一旁候着吧，免得他过去。”

苏梦枕的药浴两天一次，一次三刻钟，饭后一个时辰开始，距他住宅里已有八日，今晚的是第四次药浴。

顾惜朝本以为张厚心说防止苏梦枕过去可能是夸张的说辞，却不成想竟真有可能。

气腾腾，半人的木桶装满褐的药，苏梦枕面颊通红，发扎在脑后，靠着桶半阖着，顾惜朝望过去的时候几乎真当他了过去。

“苏公？”

苏梦枕听见声音，睁开的时候恰巧对上扒着木桶的小少年，对方目中忧，前些日的疏离消失不见。

“我没事。”苏梦枕对顾惜朝笑了笑，“不知过了多久？”

顾惜朝看了苏梦枕背后的沙漏，回答：“还有两刻钟。”

苏梦枕轻叹一声：“只过了一刻钟么？我还以为有了一个时辰呢。”

顾惜朝瞄了木桶的褐药，药材的辣气和涩味盈满鼻间，他飞快地收回视线，问：“疼吗？”

苏梦枕淡笑着微微颔首。

不仅仅是用“疼”便能形容他的受。

浴之初，四肢百骸泛着酥酥麻麻的意，然而不过须臾之后，便会慢慢变得刺疼，又辣又，比他犯病时还要疼上数倍。

顾惜朝定定地看着苏梦枕，对方又垂，神淡淡，可面颊上布满的汗珠告诉他苏梦枕并不好受。

在人疼痛时打扰他不是个明智的选择，所以顾惜朝松了手，默默坐回椅上。

苏梦枕这时却忽然开了，问：“顾小兄弟和诸大师是亲戚关系么？”

顾惜朝犹豫了，决定顺着他的意思来，回：“不是，大师心善，帮了我和娘亲。”

对城中的传言苏梦枕有所了解，自然明白顾惜朝的母亲红袖曾是青楼楚馆的，闻言微顿，心中的猜想得到印证，诸非相比他想得还要难揣测。

平白得了两位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诸非相了常人不会的选择。

苏梦枕轻轻：“你知大师的来历吗？”

顾惜朝摇：“他从来不说。”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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