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给你表赔罪。”昭华了门，便盈盈一福，板起脸呵斥后的少女。

十二三岁的少女在昨晚从人中听了许多关于楚晏的传闻，心中有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好奇。

她应此事，带着女儿与楚晏匆匆告别。

她老老实实地照母亲的话赔礼歉，神却止不住地瞄。

细细想来，连相见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然而血脉亲这东西，从来便不是讲理的。此时此地，公主望着这位年轻的世，脑中慢慢浮现一张熟悉而陌生的、属于故人的脸庞。

“怎好收姑母如此厚礼？”楚晏见她满愁绪，却一再持，只好：“姑母若真有心，不若将那些金银珠宝继续拿去接济贫苦百姓吧……今岁瞧着是个寒冬，恐怕要冻死不少人。”

楚晏见人离去，也松了气，只是很快沈意便告诉她：昭华非但没让公主府跟来的人将东西带回去，还勒令他们决不许将东西送回去。

公主低去，嗓音尤带悲意，却也不愿因自己之故让人再陷愁苦的往事之中，自笑：“既到了此地，何不到我府上暂住，驿站到底简陋。”

提起剑，杀了自己的那位丈夫，割他的颅挂在城墙上，然后，打开城门，迎了反贼城。

“多谢姑母好意，只是我早该回晋宁了，不能久住。”

楚晏对她这突然的失态有些无措，而跟随养母来的少女也慌了神，着急地拿帕为母亲泪。

“……好。”昭华生怕自己再多留片刻，就要彻底失态，妥协似的了。赈济灾民这样的事，公主府已过很多次，只消她往面吩咐一句就行。

她依旧还是公主，只不过不再是楚朝的公主。没了所谓的丈夫之后，她反倒过得更恣意了些。只是收养的小女儿实在有些顽劣，总让她有些疼。

楚晏这会儿心不错，并不想就昨日的事多说什么，便挥挥手让人免礼，对一旁的昭华：“外面天寒地冻的，姑母何必登门跑一趟？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两人其实并不算多络。当年楚晏京没多久，昭华公主便外嫁江北；而等楚晏挣脱束缚，重归故地，也没什么闲逸致与这位姑母多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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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昭华此刻满腔悲，终究化为一句叹，“罢了，我只望你多多珍重自……那些礼，你莫要再让人退回来了，且留着吧。”

昭华笑着应承来，不再多提昨日的事，与她随便聊起些琐事。

她慢慢红了睛，几度想开问问楚晏的近况，却是语不成调、泣不成声。

楚晏沉默了一瞬，总觉得此刻才稍稍摸清这位姑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