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忘了，我们的荀丞相，现在可不就是一心求死。”

“真坦诚。”楚晏被气笑了，“你不怕我恼羞成怒，直接杀了你？”

荀清臣不得不睁开，黑曜石一般的睛盈满了雾，像是朦胧的江南烟雨，柔和的山间轻岚。

楚晏拿袖胡一，温声命令闭着睛忍痛的男人睁开。

楚晏本不该再问，不该再自取其辱，但她今日的话莫名多了起来，“后面又什么要为燕王府求？”

楚晏趴在他肩膀上，莞尔附和，“是呢，难为荀先生还记得。但比起被欺骗，孤还是更讨厌被背叛。”

“当年，你已经刺了我一剑，却突然改了主意，转而押我回京，想将我藏起来……是因为你心中的义，还是因为你我之间的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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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快起，从屏风拿了自己束腰的革带，脸上一派温和，徐徐绕到他后。

“我……”荀清臣脸唰地一变得惨白，中接连闷哼声和痛声。

燕世这才将人拉起来。荀清臣无力地靠在她上，鲜红的血顺着额，丝丝缕缕地往。

荀清臣后背发凉，又受到了那像猛兽一样的目光。他逃无可逃，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被狮王拖巢的猎，只能等着被拆吃腹。

荀清臣摇，默了默，“……你不喜被欺骗。”

后的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带着不可忽视的侵略，轻而易举地便冲垮了他的最后防线。

男人趴在红雕的小榻上，总是抿得平直的微张，终是忍不住啜泣起来。他哭泣的声音起初很微弱，很低哑，活像只刚生的小猫儿。但没多久，低泣的声音便大了起来，断断续续地在女的耳边响起。

也不意外，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心实意地称赞他是一条好狗。

他陷在这场看不到尽的浪之中，渐渐地，渐渐地，连忍耐的力气也没有了。

“好先生，既然这都是你自找的……那便给我好好受住了。”

但燕世手上的动作显然不像她的神那样温柔，她牢牢地攥住男人的一双手，用质革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然后，用力绑。

他的正在本能地往前倒，然而双手都被革带束缚在后，本无从阻止。

狂风暴雨彻底吞没了他。

血腥气缓缓弥漫，扑至楚晏鼻间。

“今晚的最后一个问题。”她在荀清臣耳边，轻轻了一气，如是说。

“亦然。”

荀清臣在她如有实质的目光中狼狈极了。他垂睛，不敢再看她，“……前者。”

生死

男人的磕在窗棂上，立便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