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毅还真没再表现攻击，他低盯着逍，黑黢黢的脸上扯一个僵的笑容，没有变成琉金瞳孔的那只，盯着逍，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不过说话这行为，对此时的毅十分困难，他艰难地蠕动一嘴，最终只：“儿……”

“爸……！”

逍握毅的手，除了叫他，本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这个时候才觉自己真是太无能了，诸葛郁白事儿，他什么都不了，爸妈事儿，他也什么忙都帮不上，这十八年真是白活了……

“帮我……”

逍一边哭着一边：“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毅脸上可怖的黑血微微涨大了一节，毅显得很痛苦，他转动珠，往明姝的方向瞥去：“杀……我们……”

毅说得很慢，也很艰难，但是逍听懂了，他奔溃地大喊着：“您说什么呢！”

毅脸上黑的血再次蔓延，他还没变异的那边，正在被病毒慢慢侵占。

“你是……儿！要……给我……们……送终！”

毅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他看起来正常的那只睛，也慢慢变成野兽一样的琉璃金了，逍听到毅痛苦地大喊，抓着他的胳膊跪在地上，他嚎啕大哭：“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到……！！”

他知毅是什么意思，毅知自己没救了，变成变异者，要么被杀，要么就变成毫无意识的杀人机。如果必须选择一个的话，他肯定选择去死，活在世上祸害别人，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但是这对逍来说太残忍了，他抱着毅的哭得死去活来的，他老爸拼着最后一丝意识就要告诉他这个，让他给他送终……也对，他是他们唯一的儿，他不来这事，谁来？可是他还没曾给他养老呢！怎么就直接送终了？他以为他们还有的是时间，可以任，可以吵架，可以离家走……原来并没有。

“我不行啊……”

逍哭不声了，泪鼻涕糊了一脸，嘴里还在重复着拒绝的话，他想自己多拒绝几次，他爸是不是就能像以前一样，骂他一顿，但是又改主意了呢？

毅仅剩的一意识很快就被吞噬掉了，他还没来得及吼，诸葛郁白手快地将他再次定在原地，他蹲将逍搂怀里，轻轻摸摸他的：“逍……乖，别哭了，该哭得疼了。”

逍可什么都听不去，他都想撞墙了，把自己撞，就不用这么难过。

诸葛郁白拍拍他：“我刚刚想到一个办法，或许你父母还有救。”

逍猛地停来，抬看向诸葛郁白：“什……什么？”

——对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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