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自然没什么意见，两个人躺在后座临时搭成的床上，天窗打开，天上的红云还没散去，像是弥散在空中的烟霞。

沈洛怡没什么意见，车很快到达最近的营站。

“那是你几十年后该想的事，至于现在——”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光洁的肤，“先享受一你的快乐吧。”

“嗯？”

“说实话我第一次看见火山发。”

“其他的快乐你还可以再犹豫，程太太不如先享受恋的快乐吧。”

半是撒：“这是在冰岛哎，你就别跟我咬文嚼字了。”

略一思忖，声线散漫：“那就重金去研究时光倒转机，或者钻研一有没有平行世界，让一切重来，重新和你谈恋。”

“至少现在零概率。”

听惯了程太太，总觉得这个女朋友格外刺耳，莫名有背德一样。明明那张证早就扯了，现在还玩起什么谈恋这。

沈洛怡皱了皱秀气的鼻：“难你老婆现在问你几个问题都不行了？”

她摇摇，上羽绒服裹得厚重，靠在程砚怀里，又盖了被，本不觉得冷，只是上觉得乏。

天降红云。

她在这个问题上似乎很是较真，颇有几分他不回答就不放过他的架势。

来冰岛的行程安排得仓促，程砚没来得及申请私人飞机航线，他们早上还要开车前往机场，乘坐飞机飞回敦再回京。

上次电梯意外的时候她也这样说。

几乎她一动，程砚便醒了。

“不正经。”好科幻的回答，不过沈洛怡很满意。

安静中只有彼此衣衫的声，静静摇。

可等了一会儿又翻过，脸上写满好奇，她还是对那个问题念念不忘：“那如果真的逃不掉，你跑了，我没了呢？”

烟雾久久不散，程砚提议：“今天不搭帐篷了，在车里睡吧。”

睡袋总让她有一束缚。

沈洛怡探过去拉开一角车窗帘，天空还是那副样，睡之前是什么颜，睡醒了还是什么颜。

当然不适用，沈洛怡才不那么多，扑他怀里，还发的脸颊在他前蹭了蹭。

只有周围景有些许变化，雾气散了，草地也现几分原本颜，绿的苔原不见昨日的沉暗淡。

清冽双眸凝着她：“我是说，你问的那个问题是零概率。”

“冷吗？”声音中犹带着一哑意。

隔光帘被拉上，车光线昏暗，周遭一片寂静，但沈洛怡依然没睡多久就醒了，大概是在外宿总觉得不适。

可惜这景象只能看这一早上的时间：“半天的冒险，觉也太短了。”

旁边摆了两个睡袋，沈洛怡已经有些累了，懒得再折腾了：“就直接睡吧，我不习惯用睡袋。”

她笑盈盈地继续问：“那要是研究不来呢？”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不远的兰德曼纳劳卡山脉的活火山忽地发。

程砚大概是没想到沈洛怡会给这回答，轻轻低笑，同样望向窗外：“天降鸿运这个词是可以这样用的吗？”

费之后，可以使用浴室和卫生间。

靠在他肩上，沈洛怡声音温：“其实我刚刚在想，若是刚刚的火山爆发更剧烈一，我们逃不掉了，那就真的要和你埋在一起了。”

“女朋友，晚上好。”

可能刚刚那句佛语还是说错了，有些事可能确实是命中注定的。

程砚抬手灭了车厢的灯，冷而淡的声线吐三个字：“零概率。”

没有暗过的天，也不知什么时间算是早上。

似乎总对这个有什么执念一般。

火光在天角悬挂，将灰的云雾染上红，大的烟雾尘埃依然掩不住那一抹红云，仿佛朝霞满天。

“看来是没这个福分有个女朋友了。”

简单清洗了一番，再回到车里的时候，程砚已经将后座放，铺好了垫。

沈洛怡趴在他膛，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刚成为女朋友第一天就问这么严肃的话题？”掌心里扣着她的细腰，程砚轻描淡写地回音，“这是要考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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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怡睫垂落，黑白分明的眸里溢着几分光：“哪快乐？”

程砚神微凉，那底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沈洛怡了嘴，悻悻闭嘴：“好吧，有不吉利，那我不问了。”

在发前，她有设想过大概的行程，但也没想到只开车在路上就了那么时间。

好吧，沈洛怡也理解，这机或者平行世界对于目前的现实技术来说，确实是零概率。

灰沉沉的天，随时要继续雨的样，霞光怕是有些难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