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无措，很快她又想到了些其他事宜，刚刚她急查看了一番程砚的资料，今天确实是他的生日。

沈洛怡此刻格外乖顺，只跟着他的脚步，温柔微笑，远比平时的笑容要真心实意许多。

她没给他准备任何生日礼。

沈洛怡一噎，忽地放手中的叉。

微翘起薄，些许调侃涌上，又被他压。

“也就他在你旁边的时候，你才会不接我电话，还岔开话题，想让我别妨碍你们俩的二人世界。”秦舒窈几乎是一击必中。

她忘记了程砚的生日。

程砚低眸就是她不变的线弧度，仿佛一只致的洋娃娃，睛只溜溜地盯着他看。

灵光一闪，秦舒窈又问：“是不是你要给他过生日啊？”

沈洛怡眉尾蕴着浅浅一层胭脂，一讶抬上眉梢，又很快散去。

那他妈妈刚刚打来的电话，大概也是祝他生日快乐的吧。

在程砚去接商务电话时，她才有空去查看自己的手机。

秦舒窈声音提了几分：“大总裁，你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程砚挲着宝石袖扣，指腹隐约带了薄茧，表沉静从容，语调不带一丝绪：“如果能在这个地方这么巧地遇见你，还不陪太太一起的话，大概我这个老公也太没觉悟了吧。”

“没有任何忽视你的意思，你永远是我的大宝贝。”见着秦舒窈说得越来越严重，沈洛怡急澄清了一句。

“我这才刚休息多久，你就已经烦我了。”秦舒窈忽然察觉到端倪，话锋一转，“不对劲，你有况。”

漫不经心嚼着鱼，她望着窗外湖面夜景，心神舒逸，所有烦心事一并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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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老公真天涯海角共相赴了？”

“不是吧，你不会不记得你老公的生日吧？”秦舒窈一听沈洛怡的语气立刻了然，“你还真不记得啊。”

尤其是对她这只对鱼类有所偏，但格外讨厌鱼刺的人来说，这西式料理更合她的味。

餐厅旁卖的老纳他的帘，夜安宁，一玫瑰艳的红，潋滟中漾着昧。

今日沈洛怡这么乖，再欺负她，似乎多少有不近人了。

他以为她是要查岗。

“哦。”沈洛怡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报备的。

角弧度更扬起几分，勾着一懒散的语气，越来越轻的调：“那我是不是还可以要求一别的？”

“回去吧。”程砚没注意她的表，只站起，接过她的背包，挎在手臂间，轻揽过她的腰肢，“酒店的夜景更好看些。”

手机拿远了些，沈洛怡轻抿两柠檬，慢悠悠说：“秦窈窈，你该组了，不然一天天也太无聊了，就只围着我转了。”

她的那小习惯，他早就已经了然于心。

“你在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程砚回来的时候，面容平静清雅，抬见她的视线一直定在他上，他眉心略顿，简单解释了句：“是我妈的电话。”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都多久没回我消息了？”

秦舒窈的电话恰时打了来，一接通便是一连串的质问。

摇摇，唉声叹气：“觉自己磕到了假糖。”

顿了半秒，他又补充：“挑过刺的，太太放心用。”

大概有些人之间的默契不隔了多远都会奏效，这句话格外适用她和秦舒窈之间。

“没关系的。”沈洛怡只静静弯着角，笑容几分凝结，脑海里只不断回响着两句话。

程砚走电梯，站在门前，等司机来接。

程砚转望过去，只看见她艳明丽的面容，所有背景仿佛通通略去，唯有一片绮缭绕在他的瞳间。

“生日？”沈洛怡着玻璃杯的手指一顿。

只是语气和用词的区分，她已经捉住了小尾。

沈洛怡是偏好西式那鱼排的，新鲜与否另说，但没有刺这真的很占优势。

程砚的生日吗？

那抹格外衬他旁边的女人。

“听说莱蒙湖鱼味还不错。”她很是直白地提条件。

“所以，你们俩真在一起？”秦舒窈锐地抓住她话里的漏，顿时兴奋，“快讲讲，是你主动的，还是他主动的？”

薄勾起淡弧，启淡笑：“早就已经给太太安排了。”

电梯里，格外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