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也是一样的调，沈洛怡没有细听，她的目光放在并购草案上程氏提的最后一条要求——完全经营权。

换句话说，相当于把兴越变成程氏的研发门。

李助理结束最后的汇报，转向从会议开始并未声的程砚：“程总，您怎么看？”

听说程砚原本没有准备席这次会议，因为早上的领证推迟了今天的差，然后为了给他新婚太太面，顺便席了这次谈判。

其实，也不必非要给这个面。

沈洛怡甚至想，程砚或者不席是更给她面的。

“我有一个问题，去年年底兴越的舆论危机最后结果是？”修指骨轻桌面，一闷声溢开，似有回响，带着凌然蔓延的侵略。

坐在会议桌另一侧的男人西装革履，衬衫括，面严峻清冷，不见平常的温雅和煦。

沈洛怡自然记得，去年年底记者收到匿名投诉，举报兴越的新系统用信息，顿时引起舆论哗然。

可于兴越而言，是一场无妄之灾，医院职工作失误导致信息误发，但很快被技术门拦截。后来即便第一辟谣，也没有收到良好的反馈。

沈洛怡批了一笔不菲的公关费，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

究其源，也还是沈氏在这个新兴市场没有话语权，跨界投资本就是冒险，这是沈洛怡学到的第一课。

这也是兴越在谈判阶段落于风的缘由。

李助理起，刚想开，却被程砚抬手打断，幽淡目光转向从开始会议就没说过话的沈洛怡：“沈总怎么看？”

“我——”

沈洛怡刚一开，李助理就扯了她的衬衫袖，摇摇暗示她不要说话。

眉心一蹙，缓舒一气，她果决回了袖，咳了两声，认真回答：“去年兴越的业绩确实有影响，但在今年年初已恢复正常。”

程砚目光平静冷漠，也没看她，只是拿起夹在前袋的钢笔，语调极淡：“所以一个舆论风波，贵司需要至少一个季度周期，才可以恢复常态。”

“那这个完全经营权我认为已经没有商议的必要了。”

“啪嗒”一声，钢笔被不轻不重地扔在桌面上。

是他们刚刚签过婚前协议的那支钢笔。

会议室静若无息，落针可闻，初夏时分，气氛冷凝，仿佛沾了凛凛风雪。

会议结束，沈洛怡面平静地整理着东西，准备离开。

李助理在一旁小心翼翼看着她的脸，沈洛怡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但不太想回应，其实结果早有预料，说不上失望或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