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赫利搪他：“到时把你的基业一并带去冥界，想必海拉大人和诸位恩赫里亚同仁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罗嘉尔的任期只剩二十年。每次接引导新人的任务，很难不会想到自己上……死后的时间，几十年、一百年也像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有些慨，很正常。苏赫利已经习惯了，对于罗嘉尔偶尔的风，则是麻木了。

这队恩赫里亚将在午四发前往阿斯加德，现在还剩一刻钟。他们两个在原地待命，远远只能看见白雾气中两副金腰带。

“你还记得你当初报时什么样吗？”罗嘉尔很有闲聊的兴致。

“不记得了，就那样吧。”苏赫利一忆往昔的怀都没有：“但是我记得你的。”

罗嘉尔当年也是苏赫利引导的，苏赫利的任期只有十年了。

苏赫利平平地叙说：“你当时以为自己没有魂钥，还找我哭呢，记得吗？”

罗嘉尔眯着睛冲他笑，甜甜的：“记得！把你也吓着了。”又问：“那你一定记得我的魂钥是什么咯？”

苏赫利没回答，他当然记得。

那是他第一次当引导员，第一次听到这况，也手足无措。罗嘉尔一个比他还的大男人，在他怀里哭得，说自己是假的恩赫里亚，上就要被海拉抓走了。

苏赫利当时还不知怀里这人的真面目，竟然还认真安起他了，甚至到动，自己的鼻也发酸——每次想到这个……他真想冲回忆里那个画面中去，狠狠自己两个耳光叫自己清醒一！

等他在前辈的指导手忙脚地把探测仪怼到罗嘉尔上，问题才解决。他还记得那探测仪在靠近罗嘉尔的位置发闪闪烁烁的红光，他对他小声说：“不要动。”好像怕惊扰到某个东西。他最后拨开罗嘉尔黄金的蜷曲的耳发，在后者的耳朵上看见了一枚黑的耳钉。

罗嘉尔王二十岁时亡国，用一把普通的铁剑杀重围，苟且存活。那把铁剑在杀敌中卷了刃，后来被他熔炼，重铸成一对小钉，生打耳朵里。他后来万般兵如臂使，只有这对耳钉从不换，提醒着他旧日的耻辱。他于三十七岁时复国了，不日死去，死时尚未登基，仍是王。

那是一百二十五年前的事了。苏赫利从最初的动容变得麻木再到现在默默的鄙视：前这个整日懒散的满嘴跑火车的恩赫里亚，哪里还有当年那个传奇王的影？

罗嘉尔的灵不成人形地盘坐着，把耳边的发别到耳后去。他难得了思索的表。

他今天已经用过一次魂钥探测仪，多来的那一次……不是吧，真的会有人魂钥造假吗？

三灵车之中

四整，向着恩赫里亚们，驶来两驾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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