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得要命。

青涿将额轻轻抵在他肩上，目光放空在空气中，红着不再说话。

……

他们和好了。

青涿不再拒绝每天晚上端来的【药】，也和周沌恢复了以往的互动。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们还是如此亲密无间。

又一个周末，他拉住周沌的手，歪着将它贴在脸边问。

“你答应过带我去游乐园玩的，咱们什么时候去？待在学校闷死了。”

周沌垂想了会儿：“期末考考完，可以吗？”

“不能再早了吗？”青涿问。

周沌沉默了会儿：“很难。”

“好吧。”青涿勉接受了。

他没有问为什么去游乐园玩一趟也会“很难”。有些事在心中已经有了谱，答案呼之，再问也是徒劳。

他努力维持着那条“心照不宣”的界线，努力在适当的时间到来前不去戳破那层窗纸，努力让前的时光显得温馨可。

今年冷的冬格外漫，却终于在鼻不会呼白雾时宣告结束。

料峭寒意陡然褪去，青涿把厚厚的加绒衣脱了来。没了衣服的厚度加持，他的形又削瘦一分。

喝【药】有小半个月，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效，他的确没再生过什么病，脸也红好看了些。

育课上，运动散发的意甚至让人蒸了汗，运动的男女生换上了一层薄衫。青涿牵着周沌在塑胶跑上散步，当路过篮球场时，神忽然停在篮筐上。

“好久没看你打球了。”他转对周沌。

对方这段时间的育课，不是给他补习就是陪他一些气都不用的运动。周沌个手，不打篮球也太浪费这样好的天赋。

周沌很听青涿的话，见他想看，便牵着他走了过去。

篮球砸在地上弹声和心脏的动产生共鸣，在这样挥洒汗的运动场上，那陈腐的好像也有力了些。

青涿坐在场边，手肘支在膝盖上，捧着脸看得神。周沌在运球间隙和抛篮筐后的刹那都会转看他，能对上他柔平静的视线。

然而，在十几分钟后的某一次转时，周沌的视线落了空。

刚刚还坐着人的地方只剩旁来的一风。

……

校园扩张后，旧日的分界线在建造中已经模糊，青涿站在尚未动土的沙石地面上，看到那些未来中的新楼已经揭去绿幕，泥框架之中似乎还有工人在行走。

他很少看到这些建筑工人，一切仿佛都行得悄无声息。

他停脚步，问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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