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熟悉的亲昵称呼从他中喊，让被呼唤的人心脏慢慢缩。

“即便在之前，在被你妈妈严令禁止靠近你的时候，他们都还在暗地里接近你、想要碰你……金辰只是其中表现最明目张胆的一个。”说到这，周沌微微皱了眉，他其实并不那么想替金辰说话。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他像是怜般地摸摸青涿的脸颊，“你还要在这里读完初中、中，学校相当于你的第二个家，他们也就是你的家人了。”

青涿低了。他觉得周沌说得未免太夸张，他又不是钞票，哪能得人人喜呢。

不过……

他的瞳孔却依然因为这样哄小孩一样的话微微亮，好像窗外的月被引来驻足。

学校是他的第二个家。他会在这里完成学业、将养，等一切风波平息、等他足够大…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拖累以后，再回到他真正的“家”里，和妈妈重逢。

玫瑰形单影只，吐的香便也单薄而清幽。青涿嗅着这仿佛来自于妈妈上的气味，忽然想到什么，低拉开屉。

周沌还站在他后没有离开，他向后把脑袋靠到对方上，拉了拉袖。

“你的礼还没给你呢。谢谢你…”青涿突然卡壳，他想说谢谢你成为我的朋友，却又觉得该谢的远不止这些。他伸手屉攥最后一只礼品袋，最终垂着重复一遍，“…谢谢你。”

“明天要上课，我先睡觉了！”把礼品袋周沌手中，青涿推开椅站起，很快爬到上铺躺。

明明都是送礼，送别的同学都大大方方、名正言顺的，到周沌这儿他却别扭得不行。

周沌低。那支黑的礼品袋没有一儿折痕，与其他堆在袋里的礼不同，是被细心地单独存放的。

再去看青涿，只能看得到裹得鼓鼓的被褥，还有里来的黑发丝。

周沌眉一松，走到自己的桌前打开了礼品袋，从里面拿了他的礼。

青涿清楚知班上每一个人的喜好，送的礼也因人而异，但周沌没有明显的喜恶。

那……会是什么呢？

他从袋里掏四个大的陶土摆件。

四个摆件都是同一个小男孩的形象，黑发黑眸，脑袋比还大，每一个都或坐或站摆了完全不同的表。

一个咧着嘴哈哈大笑，一个皱着脸怒气冲冲，一个抹着睛号啕大哭，还有一个额角挂着硕大汗珠，像极了网络上风靡一时的古怪表。

分别对应的是，喜、怒、哀，和……无语？？

周沌瞬间涌上一绪，来不及辨别受，便笑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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