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办理住的事全给了周沌，直到青涿坐上了去往学校的租车，才终于想起来过问。

他语气太过认真，仿佛是一句陈述，而非青涿认为的鼓励、安。

青涿猛地站直，笑着从老板手里接过一次纸盒，伸手在不知何时沉默起来的人前挥挥：“怎么发起呆了？来，这串给你。”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不能…也没关系，反正他们还会有很多个这样的以后。

灯火漫漫，将烟雾染成人间至繁的颜，他们站在如织人群里，肩抵着肩，手碰着手。

看向了另一个生机的生命。

“妈妈从来不让我养，说是怕上的病菌被我肺里。”青涿忽然轻声说。

铁板烧滋滋作响，摊边围了好几个等候的客人，摊主忙得恨不能三六臂。

青涿完东西，在等候的时间里便轻轻靠在周沌上，看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在前现、又消失，人如湍，肩而过。

周沌望了他的好奇模样，伸手把他校服袋里漏的一角钱包掖好——那里藏着他们的唯一一张合照。

夜市嘈杂，摊贩吆喝与同行人的低语织成网，只有和他靠得极近才能听清这样低的声音。

青涿轻轻摇摇，睛转向旁边的铁板烧摊位，耸了耸鼻，“好香啊，周沌，我们去吃那个！”

“离开了妈妈，我却又不敢养了……万一我比它先死，那它可就遭殃了。”青涿笑一声，“与其这样，不如让它挑选一个更好的主人。”

他好似一直对母亲的张与过激到不解，但其实，他也在害怕。害怕他的病再度恶化，害怕他真的会因此而死去，害怕即便他死了也无人在意，无人痛哭。

次日。早晨。

他抓着周沌的手，微微汗了也不愿意松开。

“你想养一只吗？”周沌跟着他一起蹲在仓鼠笼前，问。

旁边烟火中传来一声音。

……

“对了。等次来，你带我去游乐园好不好？”青涿仰起，后脑靠上了周沌的颈，鼻尖差挨到他的颚。这个角度有些古怪，他吃吃笑了两，“之前说好的……可惜今天要买东西，时间不太够。”

“青涿，你不会死的。”周沌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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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帅哥，你们的烤好咧。”

反观青涿，倒也没有陷一味的恐惧，认真规划：“反正，在那之前，咱们多来玩几次，才不会留遗憾…”

他的视线被颚骨挡住，看不到周沌神，只受到对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慢慢。

“咱们住几楼呀？是几人间？别的舍友是我们班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