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已经安排好了？！”青涿有些讶异于周沌的速度，他打了个哈欠，“这么快啊。”

青涿不怎么认床，一旦困意上涌便是在车上也能睡的很香。他躺在充斥着陌生气息的床褥中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周沌已经坐在沙发上看书了。

“猜猜我是谁？”他故意问。

…仿佛今夜的一切，青涿的倾诉、坦白、逃逸，都被人早早获知，特意了准备。

他悄悄蹑着脚，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周沌后，弯腰两手轻轻捂在对方睛上，差又因为睫搔到掌心而瞬间甩开手。

这次离家，他把从小到大积攒的压岁钱都带在了上，不过，还不太够。

“那个……”青涿举着牙刷，有些羞于开似的踌躇一会儿，“明天买东西的时候，你…能借我一钱吗？”

在陌生的房过夜，是浑然陌生的验。但当这验的陪伴对象是周沌时，青涿就会忽略掉对方同样未成年的年纪，倍安心。

青涿半垂着，，没注意到那橱柜被拉开时的异样——那里面很空，什么都没有，只有周沌拿去的那份用品。显然不是家中常备的模样，而是有心布置。

周沌家里很整洁，整洁到有些空。虽说该有的电家都不少，却几乎没有什么私人品，嗅不到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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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比筒楼许多的楼，不过并不密集，走在路上一抬，就能看到完完整整的夜空。

“嗯，大分同学在两个月前就住去了。”周沌一边说着，一边把困得呵欠连连的青涿领到卫生间，从橱柜里拿一新的洗护用品，“你困了，快睡觉吧。”

他被牵着到了某栋楼，乘电梯上楼。周沌打开了房门率先，随即又拿一双新的拖鞋，示意青涿换上。

学校宿舍里需要的也就是正常起居用品和学习用品。周沌动作很快，似乎已经把要买的东西在心里列了个清单，找到地方看两便买了来，完全没有选择困难症的样。

两人吃完早餐，直奔市中心最大的那间商城。

那一总被遮住的弯月，也终于像照拂别人一样照向了青涿。

“之前我妈妈的那些事太过分了，同学们却不计前嫌还来看我…我想给他们买一个礼。”

…

知名的阔叶树。

“你想买什么？”周沌问。

“算是歉，也算是谢。”

青涿抬，视线穿过洗漱台的镜，仿佛穿过了一个维度与周沌对视。对于他，青涿没什么可瞒的，低声：

“今天是周五，明天我们去买生活用品，后天一早就去学校整理宿舍。”周沌把二人的书包都放到沙发上，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