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作画时，手肘不小心到遥控换了台。这一台正在播的似乎是一个综艺节目，上面有很多人造的机关陷阱，参加节目的嘉宾需要用最短的时间通过那些机关，冲到终。

那张卷最后一大题你不是没听明白吗？转过来。”

“你再讲一遍嘛。”

“……”周沌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讲解能力。

对面的人拖着尾音，却丝毫意识不到这是一撒行为。

母亲没有发现。

“门什么？外面风沙尘埃大，万一去了生病怎么办？”母亲系着围裙转过，“你要买什么东西可以告诉妈妈，妈妈去给你买。”

周一开学校那天早晨，青涿包里了两只份量相当的饭盒。

他愣了，扔掉纸笔跑到卫生间，关好门又用衣服死死捂着嘴，随后才尽可能压抑地咳声。

家（12）

无力、不解积蓄在心底，他不明白自己上到底了什么病，也不明白母亲那如临大敌的态度因何而起。

“……好。”

周末整整两天，青涿都蜷缩在方盒似的屋中。复习学业之余，唯一的娱乐好就是看一看那只有三个台的电视机，再在草稿纸上把刚看到的节目画来。

自从周沌周五和他说了关于母亲的事开始，他就不知不觉地观察起母亲来。

于是，青涿又乖乖转了回去。

然而这一次，他依旧不小心分了神。

那些嘉宾向着终大奖奔跑，目光专注地盯着运作的机关，像蛇一样灵活而稽地摆动。好不容易冲过去，却在一关中脚一，整个人扑通掉中，即便输了也只是抹把脸放声大笑。

恣意畅快的笑脸仿佛在脑海中定格，青涿忽然抬起，看了看黑压压的天板，咙猛地泛起意。

“妈妈，今天我能门吗？”

“由此证明得，ac等于bf。这次听懂了吗？”

“周沌，你能再讲一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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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天渐晚，莹莹的屏幕光铺洒在脸上。

他埋在茶几上专心作画，耳边忽然响起一阵笑声，夸张的音效从电视机里传，将他引过去。

青涿盯了案板上死不瞑目的鱼几秒，最终仍还是摇了摇。

或许是午斜打来的光太温，或许是周沌垂讲题的模样太好看，他沉浸在这温泉一样舒适的汤池里，只听到了周沌的最后一句话。

明明是一如往常地被拒绝门，他的心思却和以往截然不同了。

他也只能答应。

他将他的【病】掩藏得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