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书包里的饭盒拿过来，妈妈检查一。”母亲摘围裙，踩着脚的影走过来。

饭盒……

学校是有堂的，可妈妈担心营养不足，每天都会一大早起床给他准备饭菜，带到学校中午吃。

青涿低着，拉开书包的拉链，把里面一只足有三层的饭盒拎了来。

铁饭盒已经空了，仅剩几粒米饭和菜肴留的汤油。

…可是妈妈，中午只有我一个人在班级里吃饭，同学都说说笑笑地一起去堂，我也想……

“都吃完了？”母亲欣的声线打断他的思绪，她快速俯，更大些的灰瞳孔与青涿对视，“小涿，你没有倒掉吧。”

青涿吓了一，坐在沙发上，手指抠住沙发破开后的那层海绵，“没、没有，妈妈，我全都吃掉了。”

“那就好，我的乖小涿。”母亲了满意的笑。

…其实，全都倒掉了。

偷偷倒在了教学楼破损的那个墙角，墙角里有一堆被他倒掉的饭菜，有的已经腐烂，有的还在冒气。

从这个角度，母亲一乌青实在明显，青涿微微一愣，愧疚自心底蒸腾而起，那句没说来的话彻底收了回去。

“来，妈妈给你量一。”愣神间，他被母亲扯了去，靠着一凸的墙站直。

墙上用笔歪歪扭扭地画了数排线，虫似的，线旁边还标了数字代表度。

母亲材很是挑，即便站直，青涿抬也只能看到她的。

她欣喜而忧虑的声音从响起。

“已经一米七了！小涿，这段时间你的好快…你要多吃饭，争取比妈妈还啊！”

比妈妈还…？青涿垂盯着有些开裂的地砖。

他无法想象，难他看妈妈时还会需要低吗？

母亲怜地握住他的肩，受到手有些硌人的肩骨：“可怜我的小涿太瘦了，得多补充营养，快，来，趁吃饭了。”

要…要来了。

青涿的胃再一搐，他慢腾腾挪到桌边落座，右手拿起筷，睛怔怔地看着桌上份量不小的六菜。

“快吃吧。”母亲自己却不急着动筷，双目泛着期待的光，盯着青涿面前那碗垒成小山的米饭，“快吃。都是你吃的！”

青涿抿了抿，夹起一筷西红柿炒放碗中，与颗粒分明的米饭一起扒到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

母亲的菜很好吃，比外面馆里的吃更让人大开。但他已经无暇品尝这些菜肴的滋味，整个胃都在因即将到来的恐惧而颤抖。

见他乖巧吃饭，母亲这才拿起自己的筷，吃了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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