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臣女影响了殿的判断？”

“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我自己。”岁衡把甜瓜最中间的分留给拂衣：“我不想再看到他。”

“一个人任何选择，都是源于自己心，与他人无关。”岁衡不喜“我为了你如何”这说法，因为人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院里再度安静来，拂衣啃完一块甜瓜，瞄了一岁衡特意挪到她面前的甜瓜，伸手把它拿起继续啃。

见拂衣愿意吃自己特别选的一块瓜，岁衡中浮现笑意。

在这个安宁的院里，拂衣忽然觉得，就这样坐着，即使什么话都不说，也是一心灵上的享受。

“充州的夏天比京城更，蚊虫也比京城多，有很一段时间里，我都适应不了那里的气候，就连在睡梦里，都在思念京城。”啃完太特意选给她的瓜，拂衣肚有些撑，她怕岁衡继续给她吃的，开始给他讲充州的风土人。

“充州的人很勤劳，即使是六七岁的小孩，都能在里抓虾蟹来解馋。”拂衣望着院墙外：“后来我渐渐习惯了充州的气候，便不怎么梦到京城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充州的日很苦，我却时不时回忆起充州的三年。”拂衣笑了笑：“可能是想念那里的了？”

充州虽比不上京城富裕，但那里民风彪悍，没有京城的规矩与讲究，倒更像另一世界的生活。

“因为……”岁衡缓缓开：“因为充州更自由吧。”

“或许是？”拂衣从袖里掏一个小小的礼盒：“这是给殿的探望礼，请殿不要嫌弃。”

“我可以现在打开吗？”岁衡伸手接过了礼盒。

“当然可以。”

礼盒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玉雕的笔杆，只有笔杆没有笔尖。

“我不知殿喜何材质的笔尖，所以就没有准备。”拂衣笑了笑：“殿是国之储君，文能指天，武能号令万军，这支笔杆的玉质很好，好玉君，我第一看到便觉得它很适合殿。”

笔杆手温凉，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

“殿，家母让臣女回去用晚膳，臣女不便久留，先行告退。”拂衣站起，看了太略有些苍白的脸：“请殿多多保重。”

岁衡把笔杆握在掌心，起把拂衣送到门。

“拂衣。”岁衡叫住她：“这里靠近父皇母后的天地元合殿，来往人员份复杂，我送你一程。”

拂衣知自己应该拒绝，可是面对太那双温柔的睛，她说不拒绝的话。

“有劳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