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云望归脚一顿，回看着拂衣拽住自己袖的手，最后还是停了脚步。

“殿。”拂衣走到岁衡边，踮着脚在他耳边小声：“殿可还记得不久前被臣女送去京兆府的那个中年男人？”

岁衡手指微微一颤：“此事与他有关？”

“这个手段，与我当初把他送京兆府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臣女没有牵连无辜之人，而他想一箭三雕。”拂衣没有注意到岁衡浑僵直，把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来：“臣女怀疑，这是幕后之人对我上次所作所为的加倍回敬，只可惜臣女运气比他好。”

说完这些，拂衣退后一步：“这只是臣女的猜测，两者不一定有关系。天已黑，臣女先告退。”

她跑回云望归边，拉了拉他的袖，示意可以走了。

“殿，臣告退。”云望归看了女儿，行礼告退。

室一安静来，大理寺卿看着神莫名的太殿，突然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荒诞的批命。

修士说云拂衣命旺紫微星，也不全然是假的。

先帝把云拂衣养在京城时，行事那么昏聩，丹药不要钱的磕，都还能好好活着。后来云拂衣离京一年，就有两位皇叛，先帝也被气死了。

现在这算无遗策的谋诡计，也因为云拂衣救刘贺不攻自破，堪称幸运万分。

这怎么不算命旺紫薇呢？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大理寺卿了额际，不语怪力神，他怎么能有这么荒唐糊涂的想法？

岁衡看了小厮，对大理寺卿微微颔首：“把人移给金吾卫，此案由孤亲自来审理。”

“臣领命。”见太脸算不得好看，大理寺卿不敢多问，恐怕此案还要涉及皇家隐私。

“殿，天这么晚了，您还要去天牢？”太府詹事见太面冷，不敢再说话。

天牢里关押着一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以及一些份特殊的犯人，比如犯了大罪的皇室中人，或者还有用的重犯。

里面明明关押着不少犯人，但却安静得仿佛没有活人。

岁衡提着灯，目光冷漠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牢房中神麻木的犯人，脚步未停。

“岁衡！”最里面的牢房里，一个蓬垢面的犯人冲到门边，他的牢门没有锁，开锁的地方被铜浇死，只有门边的一个掌大的小能够看到外面。

他把手疯狂地伸小，试图抓住岁衡的衣袍。

看着这个在空中抓的手，岁衡停脚步，直到这只手无力收回去，才缓缓开：“两年不见，二叔对侄儿了许多。”

原本安静去的男人，听到他开，疯狂地撞着厚重的铜门：“放我去！”

“全天人都知，二王与三王谋反不成自戕而死。”岁衡语气温和：“二叔气死皇祖父，侄儿能留你的命，已是不易，你怎么能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