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有这事，昨天把他踹沟后，我应该再补两脚。”拂衣有些遗憾，现在人已经被关京兆府大牢，想踹也踹不了。

屋檐的灯笼晃晃悠悠，他脸一变，伸手抓住拂衣的手腕往旁边避开：“小心！”

“恭喜妹脱离苦海，喝酒！”

“我从没想过伤害你。”宁王痛得嘴发白，却没有挣扎：“从来没有。”

拂衣把箭扔向宁王，一名带刀护卫把箭凌空劈成两段。

他打了个寒噤，夜里的风实在太冷。

“苦计还是英雄救计？”鲜血顺着手腕滴落，拂衣却没有松手，反而用力剜宁王肩上的伤：“岁瑞璟，当年你的母亲靠着这个手段稳固圣，现在你又把这手段用在我手上？”

可是人心这东西，实在经不

她用手帕轻轻拭沾满鲜血的手，低看他狼狈的模样：“谁会跟伤害自己伤害家人的狗东西谈讲理，我看起来很傻还是看起来很贱？”

“你被关在府中是怎么来的？”

“誓言若是有用，世间哪还会有负心人。”拂衣只觉得讽刺：“岁瑞璟，我知你这一切都是为了夺得我的信任，你怕云家更怕我。”

“不是我。”宁王看着拂衣，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信任，可是她脸上什么都没有。

俯视人间懒归去，拂衣径御天风。

见宁王的血越越多，拂衣笑了：“从京城到充州，一路上我们云家遭受十七次追杀，这十七波人中，当真没有宁王派系的手？”

“岑楚？”拂衣认来人不再上前，她把玩着手中的箭：“三年不见，你了。”

跟友人玩闹一天，拂衣准备回府时，天已经快黑了，她看着堵在自己前的人，嗤笑着问：“岁瑞璟，你究竟想什么？”

这样肆意张扬的生活，她虽从未验过，但也曾羡慕不已。

“你们还踹他了？”岁安盈双放光：“不愧是我的好妹！”

隔厢房的丫鬟听到吵闹声，小声：“王妃，婢去让他们小声些？”

她五岁与岁瑞璟相识，宸雀每块地板上留过她的脚印，院中石榴树结的果，每年都有几个她的肚。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报官

“这很重要？”拂衣把手从伤上移开，用脚狠狠踹在宁王上，宁王痛得跪倒在地。

“无论你信不信，我都从未派人追杀过你。”宁王捂着肩站起来，他的半边衣袖被血染红，豆大的汗顺着苍白脸颊滴落：“我可以发誓……”

岑楚握住刀柄的手了，垂睑低：“云小，你与殿多年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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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看着掐肩膀伤的手，双瞳颤抖：“拂衣？！”

“云小！”拐角冲几个宁王府带刀护卫，为首的护卫刀挡在宁王前面：“伤害皇族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一支箭过，刺破他肩上的布料，扎在旁边木上。

“拂衣，你为何与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宁王双瞳漆黑如墨，似有无限绪翻涌：“我不明白。”

“不明白？”拂衣反问：“就跟当年我不明白为何会有人追杀我全家一样？”

“好手。”拂衣似笑非笑：“宁王府的手不少。”

“爬墙溜来的，再给我来两块心！”

拂衣。

“这支箭冲着你的命来，你要小心……”

拂衣伸手去木上的箭，这支箭扎得很，她拼尽全力才把它来，一步步朝宁王走去。

“不必。”宁王妃轻轻摇：“我并不觉得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