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持到第三秒，冯又又了床。

挂了电话。

不就是放了他鸽吗，本来也没有说是约他的呀，这个人脾气越来越差了。

听见动静，冯又又转回来，走到他面前。

“我、我唱的很不好”她忐忑。

他本来不想搭理这事了的，是今晚不见冯又又，想了想，还是再叮嘱一遍要安心一些。

冯又又立从被窝里弹来，左顾右盼，灯关了、门锁了，没有家能发现她没睡。

他想让这只绿青蛙从他的视野里消失。

接着是疑惑。

贺不疑拍了拍她。

他坐在一张椅上，手搭在扶手边，眉藏在黑暗中。

一秒、两秒……

她上睡袍是贺不疑让阿姨买的，短绒的那，绿绿的，有个卡通青蛙帽，阿姨买，她还真就穿。

冯又又的确有被他帅到。

冯又又十分不好意思，绞着手指，期待的看向他。

在酒吧里染了一臭味，冯又又先去洗了个澡，她裹着睡袍来，看见客厅里还有外卖盒，而贺不疑站在台讲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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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又又给唱了一首小蛙。

说不让他笑，意思是知他肯定会笑，而且他那么缺德，应该会笑的更惨。

没有开灯，但窗帘打开，城市的夜没有想象中黑，月光和灯光混杂成一复杂的质地，投在他的侧脸上。

贺不疑：“过来。”

而贺不疑也一直没有从房间来。

她仍然以为他生气：“你别气了，明天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贺不疑僵的坐了很久，选择抬手盖住了睛。

不至于。贺不疑刚想叫她去睡觉。

她耷拉着脸，走到贺不疑卧室前，贺不疑已经开了门，有条，隐约能见到他的影拖在地毯上。

“嗯。”

贺不疑：“我知你没睡，快。”

贺不疑：“”

他有病吧。

安心划掉弹窗，继续看新番。

他怎么不笑啊

贺不疑在联络赵大，让他们理好，别来他这现。

他走回客厅。

贺不疑：“”

她倍疑惑。

好一个怀民亦未寝，冯又又并不想理他。

赵大告诉他，许薇在闹离婚，赵康来受了刺激，他们现在把人关起来了。

冯又又不等他了，窝回床上睡觉去。

“……”

他衣角被拉了拉，冯又又小声对他说：“对不起。”

冯又又挠了挠脸，吞吞吐吐的说：“我给你唱支歌歉，不过你不要笑我。”

她惆怅的叹了声气。

还要多说，贺不疑不想听，人家家事，他事。

但没用，他剧烈的心仍然不熄。

冯又又正收拾外卖盒呢，理的净净的，扎垃圾袋里，还用巾茶几。

接着，砰——

夜里十二，她的网络冲浪峰期，消息框弹：

冯又又十分迷茫，她看着贺不疑霍然起，木着脸走客厅。

整个人的：“你晚上自己一个人吃的外卖吗”

关门关的好大声。

贺不疑：“再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