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辞京不敢问。

他好像一直是一个懦弱的人。小时候没有主见，周旋在父母之间；现在还是个胆小鬼，不敢和姜稚表白，连问一句都不敢。

怕姜稚不喜他，怕自己对姜稚来说是困扰……也怕一切摊开后，他们需要分扬镳。

告诉路辞京……

姜稚心虚一瞬，期期艾艾：“我、我是打算，等车再告诉你。”

“怕打扰到你。”

他又逻辑不完善地补充说。

路辞京匆忙应了一声，“哦好。”

“那就好……”

他低声呢喃。

“你一个人在那边住哪里？”

“准备呆几天？”

姜稚：“……”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打算到那边再订酒店。”

“呆几天……”

姜稚还在思考，电话里的声音突然消失。

“路辞京？”

姜稚疑惑喊了一声，没听到应答，低才发现自己手机没电关机了。

等充上电，再次开机已经是十分钟后。

姜稚迟疑一会，没再打电话过去，而是给路辞京发消息解释：

【刚刚手机没电关机了。】

【最多三四天就回。】

事解决了一件，他就可以立刻启程回去。在这边三四天事都没有解决，说明这个地没用。

回复完路辞京的消息，姜稚才注意到边的大爷大妈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聊天，正在休息。

车厢里不知哪个位置的人正在刷短视频，声音开的不小，视频在讲“第一次买房，教你怎么装修最省钱……”

到达旅游小镇是午四。

太渐憨，小镇的风景很好，天蓝云白，低低的青黛屋檐错落有致，板桥潺潺。

姜稚加了导游的联系方式，一个人坠在队伍的最后面，不不慢走着。

五月份已经逐步迈夏季，小镇的风自山林中来，拂过，不缓不急，凉舒适。

姜稚纠结不定的心好像也在风中逐渐稳来，复杂打结的思绪被暂时丢在一边，姜稚靠在桥上，看见远岸边一只大白鸭正带着几只小鸭。

小鸭像一连串小句号一，坠在大白鸭后面，在中嬉闹。

这是“生命”吗？

毫无疑问。

这是艺术吗？

姜稚不确定。

“生命”这个主题好像很简单，哪里都是生命。蓬的草是生命，空中飞翔的鸟、中游动的鸭也都是生命……但是单纯画这个，姜稚并不满意。

姜稚盯着平静的湖面看了很久，一直到太逐渐落山，鸟虫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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