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掌心上，搁着一块被汗浸的鹅卵石。

我只记得，这个是你送我的她的记忆似乎不是很清楚：那天雨，你沿着小溪找了很久

玹婴看着那块鹅卵石，笑了一：这个，你还留着，不过是我随手在河边捡的破石。

郁青指尖微动，又将那鹅卵石握了。

玹婴抬眸。

郁青蹙着眉，抿着，面上隐隐透着恼怒，想生气又不敢生气的样，的确是少年人独有的冷俏。

你骗我。

谁让你那么好骗，谁让我说什么你都信呢。

玹婴一意孤行的走到今日，并没有给自己留后悔的余地，也不允许自己为任何人动摇。

她嘴角笑的盯着郁青，等待着时机，再一次摧毁那人记忆里如太一般的玹婴。

却见郁青目不斜视，看着她，很笃定的说：这块石，分明就是你找了很久的。

玹婴忽然陷了沉默。而她的沉默无形中助了郁青的锐气，郁青竟然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的质问起她：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心虚吗？

玹婴意识反驳：我心虚？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那时候的事，我虽然不记得了，但看到这块石，就想起你将它送给我时，我不晓得有多开心我知，我从前一定是很喜你。郁青声音了一：这又不丢人。

夜将尽，月落乌啼。

玹婴一言不发看着郁青，良久，收回视线，轻声说了一句：我想喝。

郁青转给她倒了一杯用琉璃盏泡的金桔茶。放置一夜的金桔茶，早凉透了，是最清解渴的。

玹婴只抿了一，便没再碰。

金桔茶里泡了茉莉香片，茉莉的味很郁。玹婴不喜茉莉，从前不喜，如今更不喜。

还有郁青上那淡淡的铃兰香。

玹婴望着山间云雾缭绕，忽然没由来的说：倘若求得永生，也就无所谓喜恶了。

郁青不明白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这样一句话，正思忖着，又听她：替我转告陆轻舟，三日之后，我在平茶馆等她。

婴虽然有时候绪不稳定，但从来都是很有事业心一女的

昨日死（七）

见到陆轻舟时，已经是玹婴中三日之期的第二日傍晚。郁青一见她，就倒豆似的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而后有底气不足的小声：没早些告诉你，你不会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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