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得到她的认可，郁青睛微亮：如果我能早一恢复记忆，对你，对我，不都是好事吗。

你说的也有理。

郁青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难以掩饰对于一无所知的焦躁和烦闷，可一抬，看向陆轻舟的睛又是那么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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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谢，谢谢。

陆轻舟，刚要开，屋便响起了笃笃的叩门声，是白府的仆妇送来了晚饭。

陆轻舟笑了笑：对你而言，大概是再过三四个月。

那还不到十九岁的灵魂，就像乍还寒时刚从枯树枝里钻来的芽，青不青，黄不黄，却是鲜的一抹。

不用谢。

郁青垂眸敛睫，避开了她的视线，略有些温吞：我想多知以前的事，或许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

兴许是玉的缘故，郁青忽然不觉得冷了，甚至有一渴。她移开视线，给自己倒了杯茶，稍作停顿，又给陆轻舟倒了一杯。

是很早，不过我们那个时候关系还不太好。见郁青面困惑，陆轻舟解释：我是戒律堂夜守，而你总是犯夜。

你为什么一直这样看着我。

郁青抿着，哑然一笑，有羞涩的样。

这信任落在陆轻舟心上，简直像一柔的羽，随着风摇动。

再过三四个月那就是门弟选前后。郁青忍不住说：这么早。

临这地方虽地西北，算不上多么富饶，但正值夏日，又赶上雨丰厚，瓜果蔬菜都是齐全的，鱼更不缺，纵使夜里来客，临时预备，现上轿现扎耳朵，也凑成了一大桌香味俱全的席面，那事还特意开了一坛窖藏多年且在临当地很有名的粱酒。

陆轻舟端起杯，抿了一茶，心里一时百转千回，而面上丝毫不显，只再度抬眸看向郁青，笑着问：听瑶贞说，她之前跟你提起这些事，你都不大愿意听，今日怎么主动问？

倒完茶，气氛似乎缓和许多，郁青犹豫着，慢慢开：我是什么时候，认识你的？我的意思是，熟悉起来。

这件事急不得，就像百姓求雨。

可百姓求雨也不是坐在家里等着，还得把龙王从庙里拖来暴晒几日。

陆轻舟了然：你想早一恢复记忆。

尾，透着温和的笑意：你不是冷吗，起来，挂在，会好很多。

窗外雨声潺潺，又有仆妇来回走动，且白府治家不严，人们总会说几句闲话，院里近乎是吵闹了，可仅隔着一窗纱的屋却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实话实说吗？我怕你又不好意思。

她信任她，以为她一定会有办法。